午时,阳光正媚,书院门口爬满皱纹的老树,都垂了头,叶子卷着,浑身像是倦了。

    滕柳书院的门口,一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袭淡青色长衫,内衬白色蚕丝服,左边的腰前红绳系着一颗墨绿色的石子,正好被一方食盒挡住,石子如眸,偷偷地在往外东张西望。

    少女只是略施粉黛,双手提着食盒也跟着那石子一样东张西望,旁边有一罗裙少女提着伞,玉臂举了老高,也好像是在寻着什么。

    书院门口的侍卫此刻也坐在了一方木桌前喝着茶,偶尔看那两名少女一眼,目中偶尔闪过了艳羡之色。

    在一众拿着食盒的侍女、家丁中,这两个少女就略显得有些夺目了。

    不多时,有穿着青色长袍的书生从书院门口三三两两地走出,看到那盒盖的油纸伞下的少女后,目光只微微一变,竟也见怪不怪了。

    有两人刚从书院走出,本在并行说话,只是刚走到门口后,其中一人就抱拳道:

    “须言,我忽然想到还有课业未做,午休就不回去了。”

    说话间,他竟就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平日里还算爱吃的干梅菜饼子,顿时索然无味。

    在他身旁的青袍少年听了,就顺着他那古怪的眼神和动作往远处看去,果然看到了赵柔与婉儿就在门口候着,

    无奈之色在脸上淡入淡出,而后往那个方向走去,近身后低声道:“师妹,府里离此地尚远,你没必要天天来送饭,这附近有一家农家的馆子,专为书院里的人提供伙食,物美价廉。大家大多都在那里吃。”

    赵柔微微一笑说:“师兄,我回去想了想,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家里离书院确实远了些。所以我明天就。”

    赵柔还没说完,婉儿就把话给抢了过去:“所以小姐就把这旁边的院子给买了下来,以后陆公子你夜间可在此处看书,小姐每逢饭时就来给你准备好饭菜。说不定。”

    婉儿没说完,就看到赵柔脸顿时红着提手就打了过来,赶紧跳着躲开,但是手上举的伞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赵柔的头顶。

    陆成顿时心里一阵卧槽,难道这就是被富婆包养的感觉么?

    难怪有那么多人想少奋斗几十年,

    陆成然后又仔细地盯着赵柔看了看,细腻的皮肤,好看的脸蛋,这富婆才十七岁。

    怎么想好像倒贴也不亏。

    赵柔见陆成只盯着她看,不说话,以为是自尊心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就赶紧解释道:“师兄,你别听婉儿她瞎说,买下这院子其实都是父亲的意思。”

    陆成信了才怪,这十日来,喊赵柔来送饭的是赵拓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