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非要他取舍,他只能舍弃竹之洲。

    竹之洲进门之后,也不谦让,直接在炎少身边的位置坐下,而那个位置,本来是苏朗坐着的。

    眼见自己的位置给占了,苏朗正想开口提醒,却听到炎少说,“竹先生,这是苏总的座位。”

    炎少这话,听在秦修和竹之洲耳里,无疑就是,坐开,别靠着我!

    秦修能听出炎少的弦外之音,是因为他太熟知自家爷的脾性。

    竹之洲能听明白,是因为他自己心虚。

    炎少这么说了,苏朗反倒不好意思说什么了,竹之洲因为实在是有事想要求炎少,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只好厚着脸皮转头问苏朗,“阿朗,我坐这没关系吧?”

    苏朗哪好意思说有关系?

    “没事没事,竹总坐,我移一个位就是了。”

    炎少早料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只不过,他就是刻意给竹之洲些难堪罢了。

    坐在对面的茶艺师站起身要给竹之洲及各人注上茶,竹之洲却接过茶盅,先是给炎少添上茶,才给自己添上一杯。

    那阿谀奉承的狗腿样子,让一边的秦修不忍直视。

    如若他不是亲自打过电话到竹家,以炎少的名义从竹之洲手上要过竹浅影,他肯定会认为,竹之洲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爷是他的未来女婿。

    而同样没有自觉的,是炎少这个身为别人未来女婿的人。

    未来岳父亲自给他添茶,他便大大方方地端起来,连声谢谢都欠奉。他以极快的速度喝完杯里的茶,舔舔唇望身坐竹之洲身边的苏朗。

    “苏总,难得今天如此雅兴,是有什么风流雅事要分享么?”

    竹之洲到嘴的话,便被他这一句话给生生逼回了肚子里。

    苏朗哪里有什么风流雅事?他今年三十八,现在这个公司,是岳父创办的公司,岳父只有他老婆一个独生女,俩人结婚之后,苏朗很自然地接手了这间广告公司。

    这人平时在外极为谨慎律己,一来,大概是本身就是个专情的人,二来,据说他太太确实也挺善妒的。

    “炎少真会说笑,说起风流雅事,不是应该跟竹总打听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