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影一边做菜,一边看着炎少在外面陪着俩孩子追逐玩耍,心里很是满足,又想到好友父女俩很快就会回来,心头一直压着的那块巨石,终于变得轻了不少。

    晚饭很丰富,而且,是俩小家伙和炎少喜欢吃的菜,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

    炎少和俩孩子运动了一番,胃口出奇地好,一桌的肉和菜,没多久便被吃得差不多。

    俩小家伙吃得嘴角满是油,竹浅影对此向来不怎么理会,反正,她觉得小孩子嘛,吃成这样才叫吃得香。

    可炎少不这样看,或者,他根本就是潜意识作祟,眼见仔仔和白小路嘴边脸上油腻腻的,他便忍不住拿了湿毛巾,一会给这个擦擦嘴角,一会又为那个抹抹脸蛋。

    而俩小屁孩,亦早习惯了他的龟毛,只要一见他的毛巾递过来,就会主动伸长脖子凑过脸来配合他的清洁行动。

    “炎叔叔,有时其实挺啰嗦的!”

    白小路一边啃着螃蟹钳一边嘻嘻笑着对炎少说道,她不懂龟毛这词,于是,把炎大少爷各种跟前跟后伺候她和仔仔的举动说成啰嗦。

    炎少并不恼,只是递起大手,盖在她的脑门上使劲揉了揉,“啰嗦不好吗?”

    白小鹭想了一下,笑着点头道,“挺好的,炎叔叔是为了我和仔仔好,所以,才这么啰嗦的。”

    炎少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若果,宗晢还在,看见这么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儿,大概,会乐坏了吧。

    “白小鹭,我跟说,我爹地那不叫啰嗦,叫龟毛!”

    仔仔刚才在十分专注地用勺子挖蟹黄吃,等把蟹黄都吃光,才有闲暇给白小鹭解释。

    竹浅影“噗”地一下笑了出来,因为,儿子多数是听她说得多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炎大少爷一脸兴味地瞅了她一眼,转而耐心地对儿子解释道,“宝贝,无论爹地是啰嗦也好,龟毛也好,终归,是为了们好,不是吗?”

    小家伙爽快地点点头,“嗯,确实没错!爹地是挺疼我和白小鹭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仔仔似乎已经习惯了把自己与白小鹭放一块,他甚至,从来没有因为父母对白小鹭好而吃过醋。

    反倒,一直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他更不知道,父母对白小鹭好,出发点其实并不一致。

    竹浅影会疼白小鹭,自然,是因为她是好友白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