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站定,转身瞅着他,“难吃?”

    炎煦嫌弃地把碗塞回护工手里,“相当难吃,给猪吃的吧!”

    白鹭靠在门上,双手抱臂看着他,“难吃就对了!炎少爷不是说,不需要我的照顾、也不需要我多余的关心吗?既然我的照顾和关心,让困扰让人厌烦,那请好好享受这些猪食,因为,摆脱了困扰和厌烦,只能享受这种猪食。”

    白鹭幸灾乐祸地说完,转身便走了。

    她在罗主任的办公室里看了一上午的资料,中午,罗主任难得有两小时午休时间,她便说要请师父到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里吃饭。

    罗主任爽快地应了,师徒俩步行了十来分钟,在医院后街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这家私房菜馆。

    点菜的时候,白鹭按着罗主任的喜好点了两肉两菜一汤,服务生退了出去,罗主任便奇怪地问她,“给炎少爷的外卖,不一起下单吗?”

    “师父,这顿是拜师宴,有他什么事?”

    罗主任逗她,“真不管了啊?不怕饿着他?”

    白鹭点点头,“真不管了!再说,他其实也不用我管,他太爷爷和伯爷爷是谁,师父也知道的,这样的大少爷,愁什么吃喝?”

    这些,白鹭早就清楚。

    昨天那么积极地担起照顾炎煦的担子,纯粹是觉得自己和炎煦的情谊,并不比炎煦与炎家那些亲戚差。

    可炎煦的那些话,让她明白,她太自以为是了。

    罗主任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

    “所以,决定放弃了?”

    白鹭愣了一下,半晌,才说,“那倒不是,只是,可能得换种方法。”

    现在白鹭的心态,有点像小时候,越是看仔仔撇起嘴#巴生闷气,就越是想要逗他。

    罗主任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小丫头,猎奇可以,但要谨慎而且时刻保持理智,知道吗?”

    罗主任家里有个独子,早几年移了民,剩一对他与老伴在国内生活。

    白鹭虽是这几天才正式叫他一声师父,但事实上,从她到分院实习,他便手把手教了她许多实践知识,对这个小姑娘,他一直是十分欣赏且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