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抽泣不止,哭声毫无顾忌,原先的大花脸在男人衣襟上面蹭着蹭着,露出清丽脱俗的本来面貌,狼狈不堪也即刻变成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符栾被吵得略微头疼,苏明妩哭成这样,他准备吓她的话半句还未讲,这下倒是省事。

    前殿酒宴时,符璟桓走后不久,他也告假离开,跟着来这西花园无非是无聊打赌太子能不能见到他的王妃。

    符栾赌的不能,显然现在输了,所以他很不高兴。

    然而苏明妩有副绝佳的好皮囊,是他极为满意的私人占有,不到腻烦之际,他还没想过要将她折磨致死。

    “哭够了。”

    “唔...没有,再,要再等一会儿....”

    此刻的苏明妩胆子疯涨,抱着符栾就是不肯撒手,这里阴森可怖,只有他身上暖热似个火炉,她贪恋这迟来的温度。

    仿佛能将脑海里的那些梦魇恐惧压缩灼烧,再慢慢弥散成无色无味的烟雾,随着她的眼泪一并清出身体,回归原来的干燥舒适。

    眼见她情绪平复地较慢,符栾的耐性用尽,准备发最后通牒。

    若不是他目力极佳,透过夜色看出苏明妩面对符璟桓有意的攻击行径,他早就上前将她拎回马车,而不是‘纵容’她抱他哭到现在。

    时间已经给的够多,“苏明妩,你——”

    苏明妩却恰好在此时抹干了最后滴泪,鼻头堵堵的,还十分倔强地坚持打断道:“王爷您慢点,先听臣妾说,臣妾不喜欢误会。”

    符栾从未被人这般打断过,神情逐渐变得玩味,“说。”

    女孩子的嗓音大多细柔,哭过之后并上沙哑,听着委屈中带点娇憨,“臣妾不想见太子,是他让太监假传王爷的意思将我喊出,我权是为了王爷才来这西花园的。

    “此事能怪我蠢笨,却不能污蔑我德行有损。”

    苏明妩说到一半感觉脸上还有道泪痕痒痒呼呼,在符栾的胸前蹭了蹭,才继续道:“他说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诉衷情,还给我块玉佩,想教我作王府细作!”

    “我怕他兽性大发,假意应下收了这玉佩,其实我根本不想理会,然后他抓住我,我就想逃,最后王爷就来了。”

    苏明妩说完,不敢看符栾的表情,前世好歹隔着条窄湖,符栾都气地将她拎回了马车,扔到院子禁足,这次...

    哎,先别想初六归宁的事,让他信了她的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