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还正在和自己的尾巴交战。

    一觉醒来,他的肉体几乎被本能夺走了控制权。这种感觉很熟悉,但也很陌生,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压制住那股总令他摧残亲朋好友菊花的躁动了——其实还是有点不同,比如这回他的意识终于是清醒的……但也仅此而已。

    于是他只能透过那双毫无波澜的金眸注视着安君杰,怜悯地、绝望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躯干一圈圈地挟缠住人类白腻的身体。

    ——哈哈,瓦塔西瓦一只和尾巴不同生物的小猫咪罢了!

    赵还伸出舌头,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顶端小小的分叉。他心中愤愤地从缝隙里舔了舔安君杰的颧骨,与安君杰那双深灰色的眸子相视。对他抱有觊觎之心的罪魁祸首,却用无奈而纵容的眼神望着他。那张苍白的脸离他很近,面目一如既往的韵味里掺了媚意,涂着刚沾上的龙涎。高大的身躯卷在他的躯干中,肠道里黏乎乎的褶皱紧紧地刷着他的肉棒。

    诚恳地说,很棒的小穴。如果不是安君杰的就更好了。

    因为僵冷的缘故,他的运动很迟缓,但也容易给人造成一种不紧不慢的错觉,像喜好欣赏猎物挣扎姿态的食肉动物。人类口腔和直肠里的温度,从尾端和生殖器蔓延到全身,他缓缓地用躯体缠绕住安君杰,除了内部供他呼吸的小小缝隙,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空隙。

    肠道里面很舒服,内部褶皱多,而且细密,每道小小的纹路汇聚起来,像小刷子从四面八方堆向他的肉棒。他记得以前在海底看见的海葵,就是长着像触手一样的须须,看着手感特别好,但是潜水教练一直警告他不要乱碰,因为有毒……

    ……好暖和……

    一股酥麻攀上脊椎,酝酿已久的精液涌上紧要处,龟头的瓣膜舒展的感觉,电流一般窜入他的全身。赵还本来在睡梦中勃起了小半个钟头,已经向敏感的巅峰攀爬,喉头发出沉闷的吐息,操控愈发硬胀的肉棒从每个角度索取安君杰滚烫的体温。安君杰便极其配合地一次次坐到最深,浑身颤抖地展臂用力抱紧他的躯干,让那根膨大得狰狞的肉棒楔进肠道深处,双腿交叉夹住身下光滑坚硬的身体。

    “啊嗯……”他已经没有压抑住呻吟的理由,响亮地喘息起来。赵还警铃大作地捕捉到其间笑意,他怀着忐忑的心情审视这位旧友一向庄重古典……他不可思议地审视这位暖水袋痴迷崩坏的脸蛋,听到安君杰含糊地吞咽着尾巴尖的轻笑:“你的身体……很喜欢我嘛……”

    他恍惚觉得……他这副样子,似乎令安君杰更加兴奋了。

    赵还紧紧合起吻部,含住啸叫的冲动。他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有嘹亮的啸叫堵在喉间,随时准备迸出胸腔,划破城市上空的宁静……就像一条最原始的龙那样。

    裹着下半身的肠道突然狠狠地绞动起来,令他的尾巴刺激地不停颤动,因为还捅在安君杰嘴里,横冲直撞地钻探进咽喉,后者不由呜呜咽咽地咳嗽起来。包裹肉棒的肠道受到轻微震动,荡出细细的肉波,挠揉得他从胸腔中溢出短促的热气,劈头盖脸地将安君杰的全身烫得粉红。安君杰突然伸手抱住他探进来的头颅,密密匝匝地亲他的吻颚,赵还撇开头,安君杰就贴着他的鳞片,在腹鳞上吻出仄仄的水声,居然同时不忘努力地起落臀部。

    臀肉被盘缠的龙躯挤出一团,腰窝凹得更深,猩红的肉棒轮流在幽深的臀缝中进出,粗壮的茎身不断将肠肉操进又刮出,随着愈发绞紧的身躯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安君杰张嘴衔他的鳞片,在光滑的金鳞上吐出愈发暗哑破碎的喘息:“比公司里、那些人,嗯哈,爽吧?嗯啊……比顾青爽……吗?”

    他侧头舔舐眼前的金鳞,仿佛在黑白键上跳跃。赵还沉默的吐息让他生出隐秘的迷恋,尾巴尖抽出时纱须湿漉漉地黏成了一片,拉出两条银丝。安君杰张合了一下口腔,不顾发麻的后穴,让肉棒一直戳开最深处:“哈啊!好棒……还还,你好棒……!Ha……”呼吸不畅的嘶声,分散在一向板正、此刻却有些飘忽的咬字中。

    “嘶啊!”大腿被尾巴缠住拉扯到最开,冰凉的鳞片沉重地撞击呈现出玫红色的腿根,肉棒顶端涨出一个小小的膨结,把肠道撑得几近极限。

    金色盘龙的喉中发出沉闷的滚动声,如同轻轻的雷鸣,两道肉鞭最后轮流操进安君杰的臀缝里抽插了几下,两道激烈的喷溅声响起,一道在安君杰体内汹涌地翻滚,一道正对着安君杰的脸,从他的额头一直淋到小腹。赵还还是头一回如此清醒地看自己用这副样子射精,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汩汩的浆液从自己体内涌出,那两根紫胀的巨物好像不会累一般,源源不断地浇到安君杰的脸上、胸前、和已经鼓胀起的腹部。

    真的能射这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