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医圣一族的手艺果真不差,聂怀卿的易容术要比他大姐的易容术强多了。

    而且最神奇的一点是,即便把手放到脸上去摸也不会扯下一层人皮面具。而是需要用特制的药汁,涂抹在脸的轮廓四周,静等半盏茶的功夫,然后再去摸脸的周围,这时才会摸到一层人皮面具,然后才能扯下来。

    除了这一点,更重要的是,聂怀卿所做的易容更加贴合做易容者本身的脸,而且非常舒服,根本就感觉不到脸上糊了一层东西。

    沈清雨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又看了看兰曦,不由得发出赞许:“哇,聂怀卿,你这易容术也太高明了,我还以为我就长这样呢!我们现在也不用躲躲藏藏了,干脆以沈府新买的丫鬟的身份回家待着不就行了!”

    “也不是不可以。”聂怀卿道。

    沈清雨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从这里逃出来之后,云亦肯定会四处搜查她,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不如直接躲在家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这人皮面具这么好使,不用特殊的药汁也发现不了。

    沈清雨深觉此计可行,便更加期盼回家的道路能够短一点。

    长廊屋檐,微风吹过,不带一丝旖旎风光。

    沈清雪又在棋盘中落下一子,只见黑子白子互相厮杀,黑子为白子所吃,白子几乎在棋盘上连成一片,黑子节节败退,已经没有了回天之力。

    安定王皱眉许久,这才弃掉手中黑子:“本王输了。”

    沈清雪听到他的自称,将手中最后一粒白子轻轻落下,黑子满盘皆输。

    “你对自己的新身份,适应的倒是很快。”沈清雪道。

    “不然又能如何?”安定王脸上并没有了以往的颓废之色,面对这样略带不敬的话语,现在也能安然处之:“只有这样才能打消新皇对本王的猜忌。”

    “王爷如今真的是看得通透了。”沈清雪道:“不知王爷可否到如何瓦解新皇的势力。”

    沈清雪慢慢的收拢盘上的棋子,缓缓的道:“其实民女一直有一个疑问。”

    “哦?什么疑问?”

    “那就是皇上手中可用之人,究竟是从何而来?”沈清雪缓缓的解释:“他虽然已经登记为皇,但也只不过是钻了你不在的空子。即便先皇如何看重他,可他依旧是半路认来的儿子,即便先皇对他的身份不疑有他。可那些臣子,兵士,还有先皇的心腹,就真的会信任一个刚刚回宫不到两年的皇子吗?而且他刚回宫两年,皇上就开始生重病,原本一直康健,却突然卧床不起,更是在不久后一命呜呼。这其中是不是又有点问题呢?”

    安定王听得心惊肉跳,回京之后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多,他甚至都没有仔细去思先皇上的身体,没有去怀疑过先皇的死。

    这般一想的确有古怪,在他出征之前,父亲虽然已经露出老态,但依旧可见康健之态,又只会在短短几个月内就突然暴毙。

    沈清雪又接着道:“有些说远了,再把话题扯回来,说说他手里的那些人。早在他皇子的身份公布天下之前,他手里就已经有了很多可用的人,都是他培养的暗卫。距二姐这些年和他做生意来看,他手里的这些亲兵暗卫少说也得有几十余人。而且是在和二姐合作生意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些暗卫。那他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可以养得起几十名亲兵?而且是个个武功高强的亲兵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