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五分我一半,那是两千两百五?”我问。

    “是啊是啊,两千两百五,比你卖血贵多了!快去吧,响哥,响哥哥!”谭招娣有些气急败坏,在我胳膊上用力一掐。

    我这才起身,心里嘿嘿冷笑,缓步走向李大嫂的卧室。

    李大嫂也醒了,正靠坐床头,一脸惊惧、一脸心痛地抱着孩子抖来抖去。

    她的房间里开着床头灯,见到我走进来,李大嫂问道:“谁?怎么是你?”

    我摇摇手,示意李大嫂别说话,然后用顶针刺破指尖,对准婴儿的额头点了过去。

    “呀……”婴儿的小身躯猛地一扭,张着没牙齿的小嘴,叫道:“好痛,好痛……”

    李大嫂心痛孩子,急忙打开了我的手!

    婴儿的身体一抖,安静下来,就是昏睡过去一样。

    “孩子,大宝你怎么了?”李大嫂吓傻了,抱着孩子大叫!

    谭招娣走了进来,随手开灯,看了看孩子,说道:“没事了,孩子只是有些累,睡着了。”

    我竖着还在流血的中指,问道:“现在怎么办?”

    “别浪费了,滴在孩子嘴里吧。”谭招娣抓住我的手,将指尖血滴在婴儿的口中。

    婴儿受到指尖血的刺激,再次醒来,使劲扭头,似乎对指尖血非常排斥。

    谭招娣轻轻捏住了孩子的下巴,使之不能扭头,并且微微张口。

    孩子迫于无奈,只得接受我的慷慨馈赠。

    文琪老师也走了进来,紧张地看着我们。

    大概滴了七八滴血,我的指尖血液凝结了,不再流血。

    谭招娣挥挥手,说道:“行了,够了。”

    李大嫂还是抱着孩子,说道:“那我的孩子,以后就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