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不明白季星晚的情绪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仿佛是一瞬间的事,她就眨巴着眼睛开始掉眼泪。

    他很讨厌女人哭,特别是那些孤儿院里的女孩——得不到玩具会哭、抢不到食物会哭、被人欺负了会哭,那种尖锐的声音简直能刺破人的耳膜。但季星晚和她们是不同的,她蜷缩成一团,一边哭一边小声呢喃着,显得安静又可怜。

    “我要回去……我必须要回去……他们还在等我呢……”

    季星晚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心里有股信念在支撑着她。她不能死,她也绝对不能屈服,她要回到弗雷德和乔治身边,她要回到她的家人身边。

    里德尔望着季星晚,感觉的她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豢养了这么久的小宠物,要很快地死掉,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她不会死,她只会精神溃散,然后慢慢地疯掉。

    这样也很没意思,他还是喜欢她神智清醒的样子,最好能全身心的依赖他、无条件的顺从他。

    里德尔将季星晚往怀里带了带,安抚地顺着她的后背,轻声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季星晚用手指拂去脸上的眼泪,“里德尔,我真的很想杀死你。”

    “你不会的,”里德尔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你很清楚那样做的后果。我对这间屋子下达了很严格的指令,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把你带出去。有我陪着你,你最起码不会再继续煎熬痛苦下去。”

    “但是我可以折磨你,逼你带我出去。”

    “好啊,那我们两个就一起痛苦吧,看看谁最先屈服。”

    屋子里很安静,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再说话,季星晚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里德尔合上书本,轻笑了一声。到现在为止,他的驯化计划终于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的几天,季星晚表现地一直很听话,里德尔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去主动挑逗那个冷漠的男人。里德尔像是真的被她表现出来的样子给迷惑住了,对她温柔细致了许多,也偶尔会向她敞开心扉。

    “你问我将来想要做什么……唔,我想废除保密法,让纯血巫师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导,让那些不会魔法的麻瓜供我们驱使,至于那些泥巴种……他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泥巴种?”季星晚做出疑惑地神情。

    “就是麻瓜的孩子,但是他们会魔法,”里德尔厌恶地说,“在我眼里,泥巴种比麻瓜还要肮脏下贱。”

    “为什么?”

    里德尔用一种理所应当地口吻说道:“你好好想想,如果哪天你养的猪或者狗——它们下了几只小崽子,结果那几只小崽子有了魔法,可以和你一起学习魔法知识,甚至平起平坐,你不会觉得厌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