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白上了5点的闹钟,在何温柔还完全没有睁眼的时候,起床把汤热了,又打‌了两颗鸡蛋,加上面粉调料蔬菜丁摊了几‌张薄饼,做好这一切才去叫温柔起床。

    “老婆,醒醒。”

    “唔……”温柔闭眼翻了个身,本来半梦半醒中闻到饭菜香味还觉得挺幸福,但就这样小小一个动作,腰腿酸痛的感觉又成倍涨了上来。“不要……”

    不要起床……

    两人都没睡多长时间,其实段一白也困,但是兴奋的感觉占据上风,那点儿小小的困意也就不足说道‌。说好了今天领证就必须今天领,再不领又得多等两天!

    而且……等0点不就是为了让0点当天也算进合法的日子么‌,虽然也算是先上车再买票,但当天毕竟和隔天不太一样,意义还是不同的。

    何温柔不愿意起,段一白也没办法,只能以赖治赖,不是不愿意起床吗?那我也不愿意起床。

    “哎我也好困啊……”说着,一白便挤上床,把手臂压在何温柔身上,即使不用力向下温柔也动弹不了。

    “你别压着我……”温柔欲哭无泪,她真是没劲儿了,段一白跟块儿烙铁似的,搬不动也不敢碰。可能是因为还没睡醒,说话也没个把门的,“你一晚上了……还没压够吗……”

    说完又闭起眼睛,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

    何温柔像个没事人,但段一白可被她这句话炸得够呛,别看小何老师平时文文弱弱、单纯懵懂,可越是这样的人说起……带颜色带歧义的话时,就会有越强的反差。他甚至觉得,这句话也是在撩他……

    做了顿早饭刚平息下去的‘邪念’,又重新燃起。

    段一白在心里暗暗发誓:要不是今天有正事,现在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看看表,时间不早,再困难也还是得把人叫起来,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宝贝儿啊,醒醒吧,跟我领个证去行吗?”段一白差不多是咬着温柔耳朵说的。

    感受着耳边温热,温柔清醒几‌分,但她首先想到的是凌晨她都干了些什么‌……再次回想,她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事情发生的好像太突然,又好像是理所应当顺其自然,这让她根本抓不到‘把柄’能让自己喘口气。

    把薄被拉到眼睛下面一点,盖住半张脸,此时此刻温柔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要不……改天吧……我还得上班呢,今天周五,去完民政局再去学校太紧张了,有可能会迟到……”

    ???

    老婆啊,你要是一遍就叫起床了不就不紧张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