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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清真人倒是平静得出奇,似乎并未受到门人和四下询问的神态言语等影响:“到底是当年的我年少气盛,不知世故,故而执迷不悟,妄图求你改邪归正,求那山长水远。遮掩得再好,也终究还是会曝晒于光下。白清辞,当年是我想要背叛师门,还是你引我入歧途,各自心中有数。是是非非,我已不想再讨论。你若要报灭门之仇,我自当接受,只是,将这种事端说出来,于你又有有什么好处呢。”

    白清辞笑道:“本座只想叫这些人瞧瞧,所谓名门正派、武林魁首的玄清掌门,那副冰清玉洁的正直道体下,其实是何等的‘下作’不堪,玄清真人曾经是何等卑颜屈膝地在本座面前摇尾乞怜……你没有否认,倒是叫本座还存在一点点赏识。”

    玄清真人默然,却是倏忽的,一个响亮的女音插入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道:“两个武林前辈,加起来都上百岁的人了,大庭广众下。公开你两的暧昧关系,还自爆两位自己的丑事,怎么,你们觉得面上很有光彩吗?”一串干练的女人笑声打断了所有的议论纷纷,众人抬目一瞧,只见那方天际琉璃瓦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

    那女子约莫三十岁左右,身着紧身红衣,身形修长丰硕,妩媚婀娜,女子的一头黑发成辫,干净利落地束于脑后,身上捆绑的红纱随风飘扬,修长的腰间银叶泠泠作响,说不出的干练明丽。

    那女子手持一烟杆,脚蹬一双黑靴,翘着二郎腿斜坐着靠在于屋顶的戗脊上,优哉游哉地吐出一口白烟:“白宫主,据我所知,那天水珠现下可不就在你的手上,你要同这位玄清掌门求什么天水珠?”女子一双蓝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下方,带着嘲弄的冷淡,像极了灵敏的兽类。

    “钉——”

    眨眼之间一根银针从白清辞手上倏然发出,刺在了女子烟杆之上。女子看了一眼,针头在日头下反射出的白光带着幽暗的绿,显现出这微小之物上有极端可怕的剧毒。

    见白清辞目露凶光,那红衣女子笑道:“白宫主这出手,可端得是狠毒啊,可惜……你遇到了我。我叫克丽丝,白宫主你的先人曾经与我同是一族,我不过是凑巧瞧见了你的手下拿走了天水珠,天衍宫险些被灭门的事情当年我也知道一二分,我无意掺和你们这些人的事情。”

    克丽丝若无其事地拔掉烟斗上的那根银针,也不管众人的脸色如何,面不改色地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不过,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白宫主打算接下来做什么?”女子轻轻吐出一口白烟,雾气缭绕下,遥遥望之,叫人有种野性朦胧的美感。

    “原来是前辈。”白清辞微一见礼,面向众人,“本座今日便是来讨这二十年前的债来了,至于一些无用的人……若是听话便留着,本座可年年赠送解药给这些人,可若是不听话的人,活着何用?”

    “哈哈哈哈!好好好!这主意好!”克丽丝连连大笑,“白宫主,这里人那么多,何况还有几位武功不逊色于你几分的人,你要杀也杀不干净,不如,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白清辞道:“前辈为何要帮本座?”

    “到时候你将天水珠借我用用,我去取一样东西来就还给你。”克丽丝看着烟霞山庄后院方向燃起的大火,眸色一沉,“况且当年我族的灭族之仇,这里也有人参和了,我没空一个个去寻找,你既然有备而来,那我便助你一力,顺手将仇报了,如何——”

    “野婆子和白妖人好大的口气,在这里疯言疯语,就凭着你们这么些人,想将我们偌大武林的几千人灭口,简直妄想!”

    有人忍不住愤怒出声,只是他的话没说完,却是漫天碎金色的东西直直飞散下来,往上看,却是那琉璃瓦片被人震了个粉碎,化成漫天飞舞的千万金屑飞散开来。金屑的大小不一,细小而速度骇人,一近身就直直嵌入皮肉,无比锋利。

    有人被金屑钉了满脸,嚎叫一声痛苦倒地。

    一时间,众人皆骇,各个方阵的人皆乱成一团,四处寻地躲避那漫天下来的金屑,因着大部分人中了毒,无法提取内力,躲避不及的便被那金屑钉了一身,一时间惨叫连环。

    也有硬气的人,既不躲避,亦不反抗,只直愣愣挨了一身金屑,掀起一阵血肉模糊,道:“我崔某人一世英雄,怎可像个娘们一样四处寻避!两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要杀便杀!”

    “啪!”那人的话音刚落,原本残破不堪的身体立刻被举头而下的一鞭子裂成了两半。

    克丽丝抖掉鞭子上的几滴血,斜了一眼旁的人:“想死还不容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