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宝似乎烧得糊涂。

    又小又白的脸,虽然睁了眼,但明显不大能看清东西,皱着眉头很是抗拒。

    但即使是抗拒,也同杜宝的外在那般,乖巧而沉静。

    像幼猫在软弱的伸出爪子。

    郁云深看着杜修永垫了个枕头在杜宝肩后。

    摸摸他的头,说:“喝点粥,不然胃里难受。”

    大概是听到熟悉的声音,杜宝迷糊地“噢”了声,眼睛要闭不闭的,一下子便放松了下来。

    要么是郁云深这刻的气息很无害,要么是杜白真的病糊涂了。

    他并没察觉到房间还有其他人,只闭着眼,小口小口的喝杜修永喂来的粥。

    一碗粥喝完,没等来下一勺。

    杜白舔了舔唇,有些遗憾似的叹了口气。

    真是个小孩儿,郁云深想。

    杜修永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给杜白喂了点水,又用湿巾擦了嘴,将他塞回被子里。

    郁云深移开目光,在心里骂了个脏字。

    杜白又睡着了。

    直到次日上午才醒过来。

    他睡得安稳,病也好了,只是浑身发软。

    杜白继续躺了一会儿,左右看了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手机被调成了静音,有十来个未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