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轻轻叫了声“哥”。

    “等了多久。”杜修永问。

    杜白回答不出来。

    球童在一旁忐忑地说:“大概三个小时吧。”

    “谢谢。”

    杜修永对球童点了点头,给杜白戴上雨披帽子,搂着他走下球车,上了园车。

    园车很小,两个大男人坐着有些挤。

    雨衣蹭在杜修永昂贵的西装上,杜白想挪开一些,不知为何又没动。

    杜白这一刻不太愿意去想郁云深的动机,他并不想委屈,可他还是感到了一点委屈。他靠着杜修永,疲倦地闭上双眼。

    杜白的头无意识地落在了杜修永的肩膀上。

    脖颈处传来滚烫的呼吸,杜修永侧首,用指背轻轻碰上杜白的额头。

    几秒后,他拿出手机给酒店管家打电话,交代让医生过来。而后又拨通薛董的电话,轻声说了五六分钟。

    园车停在花园入口,服务生过来开门,和管家一起撑着伞等人下车。

    没等杜修永决定是否要喊醒杜白,杜白自己醒了过来。

    外头黑沉沉的。

    庄园太过空旷,路灯的光聊胜于无。

    杜白紧紧地抓住杜修永的胳膊,这使本来要下车的杜修永止住了动作,他将车上的伞递给管家,示意对方把撑开的伞给他,然后搂着杜白打一把伞进了屋。

    医生迎上来,杜白说想先冲个热水澡。

    杜修永没有反对,替杜白拿了干净睡衣,脱了外套,领着他进了洗浴间。杜白说可以自己来,杜修永没说话,只把他按在浴凳上。杜白知道自己应该病了,也怕会晕倒在浴室,便没有再坚持拒绝,乖乖的让杜修永帮他。

    两个人都没有半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