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夏明玑当曹诗妙不存在,曹诗妙正好也看不惯她假惺惺,她便错身准备去看曹蕴的遗容。

    听说中毒死的人样子十分的可怖,但曹诗妙并没有感到害怕,这可能是因为原身与曹蕴是亲生父女关系。

    她凄惨的叫了一声父亲,正准备扑到小殓床边上哭灵去,夏云宴却突然扑过来打她,一巴掌扇过来,她躲闪不急,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

    曹诗妙被打得莫名其妙,正要反击,夏云宴却先发制人,又给了她一巴掌,指着她骂她:“曹诗妙,你这下子开心了吧?都是你作的,非要去纠缠陈圻,才让陈圻有机会下毒毒死老爷!”

    曹诗妙上次挨打被打穿书了,短短三天时间,她又被打了。她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出奇的愤怒,为什么挨打的都是她!而且,这三八不过一区区妾室,凭什么打她!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撸起袖子就要去跟曹云宴干架,却被曹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妙妙,有话好好说。她可是长辈。”

    曹诗妙心里十万个草.泥.马飘过!这傻.逼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夏云宴打他亲生妹妹的时候他不去抓那贱人的手腕,让她挨了夏云宴这贱人两巴掌,怎么她要还手了,这傻.逼就来了?她吼道:“大哥,她一个姨娘凭什么打我!她有病你不去组织她,你来拦着我干嘛!”

    曹臻:“......”

    曹诗妙怒目瞪着夏云宴:“你凭什么打我?”

    夏云宴冷冷道:“就凭你害死了老爷!”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曹思妙没见过这么血口喷人的,便给夏云宴又吼过去:“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害我父亲了!你才害死了父亲呢!你们全家都害死了父亲!”

    这本是沈伊伊穿书前那个时空吵架的时候常用的语句,却听得夏明玑脸刷的一下白了,她也不过区区十五岁而已,被揭露的恐惧让她慌了神。她根本不知道曹诗妙怎么知道她和姑母杀死曹蕴的?她顿时心乱如麻,她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呢,可不能因区区曹蕴的死毁了。

    她强自镇定,不能得罪了陈圻,但是又要把罪过栽赃到穆大夫的身上,心里略组织了语言便袅袅婷婷的走到夏云宴的身边,柔声劝她:“姑母莫动气,姑父的死怎么能怪妙妙呢,她怎么会知道姑父会吃了穆大夫的药死去呢?她当日跳湖也没有想过穆大夫会因此由头来害姑父,这事不怪她。”

    这杀千刀的白莲花!曹诗妙眸子彻底寒了,她冷笑道:“你们怎么知道父亲是吃了穆大夫的药中毒死的,可有什么证据?”

    曹臻蹙眉:“妙妙,夏姨娘不会说无根据的话的。”

    曹诗妙理都不想理曹臻,这傻子怎么能这么相信夏氏姑侄呢?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夏云宴:“是吗?那夏姨娘到底有什么证据?你敢不敢拿着你的证据去县衙报官,为我父亲申冤?”

    曹诗妙肯定她没有证据,毕竟穆大夫只是开了一个药方,并在药方后面批注了食疗方法,曹蕴喝的药全都是曹家的人经的手,想赖也赖不到人家头上。

    那个药方和食疗方法肯定没有问题,因为陈圻和穆大夫都不会那么傻,会把有问题的药方留给死者,况且陈圻没有杀曹蕴的动机。

    夏云宴把腰一叉:“还需要什么证据,就是你把人家缠烦了,人家给你点教训!”她用一种极其冰冷的目光看着曹诗妙,这种气势显得她格外有理。

    曹诗妙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危机: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不知道夏云宴把曹蕴的死算到陈圻头上的原因,但夏云宴这副我就是不讲道理,你把我怎么办的态度真的气死人了!

    “你当真太不讲道理了!我不想跟你说,父亲还在小敛床上没有人安排呢!”曹诗妙恶狠狠的对曹臻说,“放开我,我要安排父亲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