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武艺?”宋宣在屋里问。

    “不会,跑路的轻功倒是还可以。”

    “那不要。”

    “……你再考虑考虑,我可以为你们占卜吉凶、选择路线,岂不是大大有利于送镖?”

    宋宣浑身是伤,擦洗时弯腰抬手都不方便,洗头发时一不小心就扯开了几个伤口,疼的闷哼了一声。

    罗毗云在屋外听得清楚,腾的转身,抬起手却没有推门。

    “还是不要。”宋宣缓一口气,边包扎伤口边说,“卜卦二十文,镖师月俸一两六钱银子,成镖另有红利。不合算。”

    罗毗云本来怜香惜玉的心,刹时恨得紧。

    “只要你管我吃住,我……我可以、不要、镖银。”

    “咦?你为何咬着牙说话?”

    宋宣穿好了衣服推开门,奇怪的看着罗毗云一脸黑云,心里纳罕这人变脸如此之快,当真不是走火入魔?

    罗毗云本是要骂她吝啬、市侩,可宋宣就这样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站在那里,小巧的鼻尖和脸颊泛着热气氤氲的红,鼻息间闻道她身上好闻的皂角香,不觉心就跳快了几分。

    可想到她的年岁和自己比,那就是个孩子,又萌生出一阵罪恶感,暗骂自己道基不稳、良心要丧!

    宋宣看着他脸一阵红一阵黑,最后竟是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确信这人的确是走火入魔了。

    要说她也不过昏睡了两三日,这变了样的人还真是不少。

    罗毗云算一个,她爹也得算一个。

    宋宣回去就看到她爹宋可忠站在她屋里,这可是奇怪了,从小到大她爹肯来瞧她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当宋可忠把她随手扔在桌上那几本书递到她面前时,宋宣简直无话可说。

    “这些字我都不认得。”她觉得应该有一说一,“也不想认得,太难学了。”

    谁知宋可忠听完竟露出一个比她还无奈的表情,那无奈深刻的都有些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