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芳忻没管被自己揣得脸都疼白了的下人,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他。

    而是再次盯着叶青青看。

    苟芳忻心里觉得这个说话的女人脑子怕是有问题。

    不,是这屋里的人脑子都有问题,都是些憨包。

    不然他们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怎么会不来恭维自己!

    还敢在自己面前直起腰板说那些难听的嚣张言语!

    叶青青坐在高平川对面的位置,苟芳忻一看叶青青,就会看到高平川。

    看到高平川,苟芳忻就觉得叶青青这些人,他们是这偏僻山咔咔里没有完全进化的野人,是野蛮子,没有教养,没见识就算了。

    高平川那个自己的亲儿子,居然还对于那三个说话的野人视而不见,都不呵斥一句他们,也不看看自己。

    只知道低头一直看着他那个空荡荡什么也没有的手。

    他手上又没有长金子。

    苟芳忻可不信高平川没听到那三个野人的话。

    苟芳忻顿时觉得高平川就是故意忽略自己,任由那三个人如此挑衅自己的。

    苟芳忻觉得高平川开始反抗自己了,有种他随时会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一想到高平川哪一天会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刚平缓了一点儿心情的苟芳忻看着高平川,顿时又更气了,比刚才更气。

    苟芳忻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自己怀胎十月辛辛苦苦闯鬼门关生下来,又含辛茹苦一个人付出那么多带养大的孩子,最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苟芳忻觉得高平川既然是自己生的,是自己养大的,那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是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