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听到左光斗等文官说后也很是惊愕,看向了左光斗身后其他文官,一时也猜到了他们的五六分来意。

    左光斗则也继续说道:“大司马,我们相信您不是这种不顾孝道的人,但是流言如刀啊,我们当然相信你不会隐瞒此事,但是这事说不准乃是令子徐骥怕您伤心而故意有所隐瞒也不知,您还是写信回去问问。”

    “是啊!大司马,这事您得问清楚,常问父母安康与否,也是人子之孝。”

    左光斗这时候也附和起来。

    徐光启点首,道:“诸公放心,若真是犬子刻意隐瞒此消息,本堂必饶不过他,若一旦确认家里有事,本堂也必会给诸公一个交待!”

    “叨扰了!”

    左光斗等文官也只好拱手离开。

    但周顺昌这时候则没忍住大喊了一声,而且直呼其名:“徐光启!你休要搪塞,你有没有隐瞒,你自己清楚!”

    钱谦益忙把周顺昌拉离了这里。

    徐光启则因此脸色越发的难看。

    不过,在这些人刚走后,就有传奉官来传旨让徐光启进宫,说天启帝要见他。

    天启帝朱由校一见到徐光启,见他心神不定,也就主动先说了起来:“朕已知道了这事,正因为此,朕才传召了你!”

    而徐光启则凝重地拱手道:“是!请陛下吩咐。”

    “令堂没事!”

    朱由校说了一句,就又道:“魏忠贤,把东厂急递进京的密本给他看看。”

    “是!”

    魏忠贤将一东厂密本递到了徐光启面前。

    徐光启接了过去,仔细翻阅起来,却见上面详细记录了他母亲钱氏从上个月以来每天吃什么,喝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请的大夫是谁,开的什么药,连药方子都记在了上面,甚至还记录了钱氏每晚睡眠情况与醒来情况。

    这让徐光启感到十分震惊,心道:“原来自己母亲身边早已安排满了东厂的人!”

    “这下相信朕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