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倒是镇定了下来,心道:“果然如我所料!这个暴君是连我们连嘴上反对都不行!”

    “姓冯的,你这是矫诏!陛下不可能下这样的旨意,我们也没有图谋不轨,你这是在栽赃构陷!”

    张溥因此激动地喊了起来,即便他此时已被营兵摁在了地上。

    叶茂才也大声喊了起来:“冯铨!你这个士林败类!你如此不择手段,就不怕将来像秦桧一样被铸白铁跪像吗!你也是士大夫,怎能如此没有底线!”

    冯铨冷哼一声:“汝等当年羞辱起冯某来可没有想过冯某也是士大夫,汝等谩骂起冯某来也没想过冯某也是士人!”

    说着,冯铨就再次大声喝令道:“全部带走!审出各个文社的主犯!”

    ……

    “全部带走!私自结社还撰写社集、私自修史编订,真正是目无纲纪国法!”

    冯铨将哭庙的士子全部抓去了诏狱,方世鸿这里也在继续稽查着书铺,此时的他就下令将一南京大型书铺的经营者抓了起来。

    同时,这些书铺所出现的涉及朝政的书籍也全部被集中到空旷处烧毁。

    查抄出来的违法违禁书籍很多。

    以致于查抄不了一天,就出现一小山堆一样的违法违禁书籍,而因此被烧得如火焰山一般,许多乞丐贫民干脆就围着这些火堆取暖,甚至还有百姓将烧后的灰烬抢回去用。

    “将这揭帖去掉!”

    与此同时,方世鸿也勒令着自己崇文寺的人去撕掉各地揭帖,一时,他正巧看见一生员在一城墙边悄悄的贴揭帖。

    方世鸿见此立即喝令道:“抓住那人!朝廷三令五申,禁止写揭帖制造妖言,竟还有不怕死的!”

    “是!”

    崇文寺的武督员立即跑了过来,并抓住了这生员。

    这生员名叫宗霖。

    宗霖急忙大喊:“你们放肆!本公子乃是读书人,家父乃朝廷南京户部右侍郎!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官差,敢拿本公子!”

    “我们是崇文寺的官差,专拿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