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许显纯内心还是气愤的,他何曾不怀念曾经厂卫与文官分庭抗礼的时代。

    而许显纯也不想让魏忠贤觉得自己无能。

    所以,许显纯还是对自己一部下吩咐道:“陆百户!你带人跟过去,不要让汪文言跑了!”

    ……

    “老祖宗,我们跟在汪文言身边的人回来说,汪文言被东林党那帮文官护住了,许显纯带东厂的人过去没有抓住他!”

    王安的心腹阉宦王格回到了王安的外宅,对王安说起此事来。

    王安听后欣悦地笑了笑:“甚好!这些文官,尤其是这帮把持言路的东林党官员可不是好惹的,当年神庙皇帝都被他们弄得没办法,何况如今才刚刚登基的皇爷,有这些人帮着,汪文言就没事,汪文言没事,咱家就没事!”

    说着,王安就又问道:“我告病的事,皇爷怎么说?”

    接着,王安就得意地笑问道:“是不是不准我养病,说司礼监不能没有咱家,咱家要是病了,司礼监就没法子运转了,甚至还要让我掌司礼监?”

    王格忙回道:“已经准了!”

    “什么?准了!”

    王安听后突然站了起来。

    王格忙跪了下来:“儿子不敢隐瞒,是真的准了!儿子真要禀报给干爹呢。”

    说着,王格就把批红的奏疏从袖里取了出来,然后双手捧到头上。

    王安没有接,只惊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王格说道:“奴婢也只打听到是内直房管经书的刘时敏把您的奏疏连夜送到了皇爷跟前,然后皇爷夸他办事勤勉,还给他赐了名,让他进了司礼监担任秉笔太监,然后就让他批了红。”

    王安听后愣了两秒。

    铿!

    紧接着。

    王安奋力一挥手臂,就将一捏在手里的成窑杯摔在了地砖上,当场摔了个粉碎,瓷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