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妈吗?我是宋文,您稍等……”宋文将手机递过去,一笑,“老板,陈妈电话,找您的。”

    费司爵瞪他一眼,然后清清喉咙,接过来,“陈妈,找我什么事……还没回来?嗯,好,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费司爵扫一眼墙上钟,已经下午一点了。去医院做个检查怎么会用这么久?而且,那个女人对学习很看重,从不会无故耽误课程。

    三点。

    处理完公务,他果断拿起电话,“喂,陈妈,回来了吗……还没有?”

    费司爵站起身,走到酒柜,倒了杯白兰地。他从不会在白天喝酒,特别是工作的时候。不过,心头莫名的烦乱,让他打破一贯的禁忌,拿着酒杯,踱到窗前。

    一杯喝尽,他放下杯子,回身拿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回到家的时候,陈妈正带着冬瓜在整理花园。

    “少爷,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费司爵抬头看看楼上,陈妈会意,漫不经心的说,“夏小姐还没回来。”

    “这么久?”他的眉越拧越紧,心头的不安也在隐隐扩散。

    ……

    这是一座位于郊区的小别墅,不过三百多坪,布置得相当考究。

    夏蓝坐在门口,望着远处发呆。

    在南宫烈告诉她孩子没有打掉后,她就一直坐在这儿,直到天边染成大片的玫红。

    南宫烈走到门口,看看她,慢慢坐在她旁边,“机会,我替你争取过一次了。现在,你的决定是什么?如果你还想打掉他,我没意见!我会找来最好的医生替你做手术!”

    “我还有选择吗?”她茫然的问。

    南宫烈突然好生气,回头瞪着她,口气恶劣的说,“你为什么不到他面前告诉他,你怀了他的孩子?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

    “告诉他……”夏蓝摇摇头,“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因为安以诺?”南宫烈嗤笑一声,“夏蓝,她在耍你!她根本就是在利用你的善良,利用你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