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从“真空”回到洞窟中,鞭王及其手下便猝然发难,将我们给围了起来。双方互相僵持着,洞窟中味十足,就等着有人扔出一颗点燃战火的火星了。

    形势对于我们来说极为不利,鞭王他们一伙人人数上占优,多着我们三个人,而且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不比我们的差。

    这其实还不算关键之处,让人头疼的是,无面怪道法十分高强,他一个人就抵得上我们五个。而在我们阵营里,根本找不出能够与无面怪相抗衡的好手。

    老大爷早就跟无面怪交过手,已然是他的手下败将。更何况老大爷现在伤势严重,愈发没有胜算了。

    再加上方诗尧昏迷不醒,方诗雅还要照顾他,无形之中,我们已经折损了一员大将。而且一旦打斗起来,为了顾及方诗尧的安全,我们肯定会处处掣肘,难以自如发挥。

    其实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隐患,就是方诗尧早就背叛了我们,他就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拿不得也扔不得。

    倘若方诗尧醒过来,再一次反水,我们简直就是捧着一颗定时,到时候想哭都哭不出来。

    但当着方诗雅的面,我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再说了,方诗尧辜负了我们,但我们绝对不能见死不救,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别说方诗雅不答应,我和老烟枪也不会做出那样不仁义的事情来。

    我一面暗自估摸着局势优劣,一面抬眼去看老烟枪,只见他神色严峻,眉头紧皱,便知道连老烟枪也没了注意。

    洞窟中陷入了一片死寂沉默之中,鞭王等人虽不说话,但神情又得意又凶狠,一步一步朝我们紧逼过来。

    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所有人挤在一处,转身都有些困难。

    赵五爷不断朝老烟枪晃着脑袋,撇着嘴,就等老烟枪一声令下,他便要跟鞭王等人玩命了。

    老烟枪假装没有看见五爷的暗示,嘿嘿笑了几句,说道:“鞭王,四海之内皆兄弟,更何况咱们才刚刚一同经历过生死,你们这样热情,我和同志们很不习惯……”

    “谁他妈的跟你们热情了!”龅牙听不出老烟枪的反讽之意,自作聪明地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脑袋被门给夹了,难道看不出我们的用意吗?少嗦,把镇妖塔交出来!”

    老烟枪一脸茫然,说道:“什么镇妖塔?这位龅牙兄弟,你自己也见过镇妖塔了,想要就去找蛇群嘛,让它们再给你垒一座。”

    龅牙气急败坏,指着老烟枪的背包,唾沫横飞地说:“老子说的是鲤鱼精尾巴变成的那座小塔,少他妈的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龟儿子,说话做啥子那么大声,喷得老子一脸唾沫。你狗日嘞小心太用力,那嘴牙齿飞了出来!”

    赵五爷骂人就是一绝,我们听他这样一说,再看看龅牙那口凸出来了的牙齿,不禁轰然大笑。

    龅牙一张脸气得铁青,二话不说就冲着五爷飞起一脚。赵五爷闪身躲过,一拳捣在龅牙脸上,打得他鼻青脸肿。

    要说打架斗殴,就算十个龅牙摞在一块儿,也绝非五爷的对手。龅牙如何能受得了这种羞辱,高喊一声:“兄弟们,给老子杀了这些人,重重有赏!尤其是这个大鼻头,谁弄死他,老子赏他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