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家人走了以后,顾妈妈说:“小伙子长得不错,刚才他妈妈说家里两套房,一辆车,条件还行哈她爸,不过创业这种事没个准,还是不如编制稳定。”

    顾爸爸:“主要还是看人。这小伙子上学的时候追过你啊,没听你说过。”

    顾白桃:“……”

    她当时乖巧听话只知道学习,陆喜给她写情书说喜欢她,她想都没想过就拒绝了,结果这情书不知怎的被陆喜的班主任发现了,把家长找来批评教育,听说陆喜的爸爸在办公室追着人打,把高一年组办公室闹得鸡飞狗跳。

    这事在高一年级直接传开,高二高三也有所耳闻。说这届高一新生玩得挺大,高一二班的班花被高一一班的班草追,姑娘犹豫都没犹豫拒绝的特别干脆,班草就很惨了,看好的姑娘没同意,早恋未遂被老师批评还被自己亲爹追着打。

    故事的主人公顾白桃同学第一次经历了什么叫“被迫性社死”,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她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被人表白拒绝了,就成了同学茶余饭后的讨论对象。走在路上都有人窃窃私语说这个就是那个谁,那总会有人问哪个谁啊,然后就解释好久,听得顾白桃满脑子黑线。还好她心态好,老老实实上课下课苟了一学期,这八卦才随风散了。这种令人尴尬又头大的事情青春期的女孩子哪好意思跟家里讲。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只能带给顾白桃尴尬的青春期故事注定了陆喜在顾白桃这里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她本以为遇到陆喜只是一个插曲,过去了就过去了,却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周一上午刚上完语文课,顾白桃刚踏进年租办公室的门,就接收到老师们奇奇怪怪的目光。

    等看到自己办公桌上一束漂亮的黄绿相间的花束时,她终于明白这种奇怪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来自于哪。

    和多年以前高中那种被人聊八卦的感觉实在是很像了。

    朱荷坐着椅子“唰”地一声划过来:“看看看看,是谁送的,送的这个人长得帅不帅,什么工作的,家里条件怎么样?”

    白桃看了上面的卡片,表情更加一言难尽。

    “你这是什么表情?”

    “回想起以前的表情。”白桃看看这束花,撸起袖子把外包装扯掉扔掉,把花束一束一束地抽出来,喊来了班长张北北。

    “老师这里有些漂亮的花,你拿去分给咱们班的女同学。”

    张北北高兴地捧着花走掉了。

    等下节课去上数学课的时候,皮猴子范冲得寸进尺:“老师,为什么女生有花,我们男生没有。”

    女同学们笑:“范冲你一个大小伙子要什么花。”

    范冲呲牙:“我就喜欢花不行吗?凭什么男生不能喜欢花,我就喜欢香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