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醉才不管他话里藏着的意思呢,反正她解释过了,就不打算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是她道:“邬先生,你找我不会就为了问这个吧?要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可先回去了。”

    麦醉站起来。

    “那天,你为什么会叫我邬贼?”邬轻舟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深邃的眸子朝她看过来,麦醉脚下一个踉跄,身形顿在原地。

    邬轻舟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等着她说话。

    “其实……那个……”麦醉艰难地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我那天喝醉了,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一喝醉就喜欢胡言乱语,您不知道,我以前喝醉了还常把陆哥叫陆娘子呢,结果醒来总是被他骂。”

    麦醉故作轻松:“邬先生,我那天不会真的把您叫邬贼了吧?哎呀,那可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叫您。”

    邬轻舟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却见她迎着他的目光,脸上一片坦然。

    又是这双那么相似的眼睛。

    邬轻舟颓然坐下,他不知道是该释然还是该失望:“阿醉……真的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麦醉眨眨眼,继续装糊涂:“她应该跟我说什么吗?”

    邬轻舟不说话了,麦醉很想走,她悄悄抬起脚。

    “她那时过得还好吗?”他坐在椅子上,没有抬头,声音沙哑。

    麦醉回头望向他略显落寞的背影,说出口的话似有千钧重:“我们……其实也不算太熟,就见过一次面,后来也只在网上聊,她提过一次说认识您。我当时还只当是个玩笑:就她,一个武行替身,要是真和邬先生您那么相熟,怎么也不至于混成那样啊……”

    声音猛地停住。

    她看见邬轻舟的身子震了震,然后抬头看她,眉梢眼底溢满浓得化不开的情绪。

    他嘴唇动了动,麦醉听见他道:“不,阿醉说的是真的,她是我……”

    他的声音很低,麦醉却分明听到了“最爱的人”这几个字,她整个人呆怔着,一时疑心自己听错了。

    再要凝神细听时,终于听清。

    “她那时一定是怨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