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国伦虽然心中感到十分震惊,但是他很快恢复了冷静,故意装作有些不解的看着林寒,说道:“我不知道何明辉有什么遗书?林组长,不知道他的遗书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严大队长,你们之间有过什么交易,我们现在掌握的清清楚楚。当然,这还不仅仅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做过些什么还是老实交代的好。”

    林寒说到这里,突然颇有些感慨的说道:“其实你刚才也看到了,钟司令为什么这么生气愤然离开这里,我想问一句,你对得起这么多年来钟司令对你的栽培吗?”

    “这……”严国伦听到这话确实有些语塞,他以前在川军的时候,虽然有些恶习,但是还算称得上一条汉子,这么多年以来钟司令对他提拔和维护,他还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如今自己不小心被杜彼道拉下了水,其实他也感到过后悔。只不过后来在金钱和美女的诱惑之下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虽然他心里也觉得有负钟司令的信任,但是想到自己未来的前途,他也只好不得已而为之。他内心里还是相信“国民政府”打不赢这场战争。就算国民政府能够守住现在的半壁江山,他也可以找一个机会,带着搞到的钱财前往沦陷区投入到汪主席的手下混个差事,也比留在“防空司令部”里过得潇洒。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现在他想要回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只有打死不承认,以求能够蒙混过关。

    林寒见严国伦陷入到沉默当中,抬头看了眼旁边的马宝驹。

    马宝驹会意的点了点头,对严国伦说道:“严队长,我知道你现在心中的想法,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你为你自己留下的后路,其实是一条走不通的路,一条死路!”

    严国伦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马宝驹,显然他对马宝驹突然说中自己心中的想法,感到有些吃惊。他又平静的问道:“马股长,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何意?”

    “严大队长,我们对你的过往进行过详细的调查,虽然你是赌如命,有一些旧军阀时期军人的恶习,而且你这个人讲义气,早年也是嗨过袍哥,当过大哥的人。所以你还不失为一条汉子。”

    马宝驹说到这里,还看了严国伦一眼,转而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但是不知道你想过没有?日本人入侵我华夏大地,烧杀掳掠,视我中国人之性命如草芥。如此国难当头,我们作为一个中国人,自当是奋力抗击外族的入侵,岂能为虎作伥,充当汉奸,残害中国人呢?”

    “我没有当汉奸!马股长,不知你说这话是何意?”严国伦厉声分辩道。

    马宝驹看着严国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严大队长,我是看在你曾经是钟司令心腹之人,才推心置腹的跟你说这番话,讲这样的道理。当然我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你自己是心知肚明的,我们希望你能够主动交代问题。”

    马宝驹都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林寒,有对严国伦说道:“林组长刚才已经和钟司令达成了共识,如果你能够诚心交代问题,配

    合我们的工作,可以算你说主动自首、戴罪立功。”

    马宝驹这句话已经说的够直白了,他相信严国伦,应该能够明白自己话中的意义。所以他说完这番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严国伦。

    “我还是不明白马股长的意思!”严国伦依然不为所动的说道。

    马宝驹见严国伦抵死不承认的态度,反而笑了,随即严厉的说道:“严大队长,这件事情没有人能救得了你,钟司令已经做了他能够做的事情,杜彼道救不了你!肖德阳也救不了你!还有,杜贵成同样也救不了了!”

    “你……说的……什么意思?”当严国伦突然从马宝驹口中,听到了这几个熟悉的名字,他已经有些装不下去了。在他的心目当中,他和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绝密的,特别是和肖德阳和杜贵成的往来一向都是极其秘密的。

    一度他还自信的认为在整“防空司令部”,除了杜彼道和已经被他灭口的何明辉,没有人知道他和肖德阳、杜贵成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