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清至今还记得西寻在那一晚对他说的话。

    西寻把躲在门后的漪清拖了出来,漪清认为当时西寻要杀了他,只是跪在地上求饶。

    一把剑摔在了他的面前,他吓得一哆嗦,地上的积水浸入了衣服,冰冷的寒意刺入骨中,他的腿逐渐失去了知觉。

    西寻只是丢下了一句:“该轮到你上场了。”便离开了。

    漪清跪在地上太久,竟有些站不起来,他看着水中的自己,惊吓的向后摔去,他的脸…为什么变得不那么想自己了,反而像…西寻。

    (漪清停住了,说:“接下来的事情,哪怕我是亲身经历的,我也一直不太敢相信的,但你们想听,我也说出来吧。”)

    之后,漪清变成了西寻,他代替西寻上朝,他在朝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西寻排练的。而某些小动作,西寻让他按照自己的习惯来,因为之前的一年,西寻他的生活习惯彻底变成了漪清的生活习惯。

    所以有时,哪怕西寻消失几个月,他自己一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消失的时候又去了哪儿?漪清时常这么想,但是为了保命,他一直按照西寻的吩咐,扮演一个昏君,苛捐杂税,民不聊生。

    某一次上朝,他瞧见了朝中的一个人,是个将军模样的,他平时倒没看见过,瞧那脸型,他倒是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别让他抬头,这是第一次漪清没有按剧本来。

    那个人愣了一下,抬起头,漪清吓得坐了起来,那张脸为什么长得像西寻,他十分快速的翻阅起了官员录,虽然正在听别的官员报告,但是他在这朝上干的荒唐事和这个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

    名字上写着“东寻”,他知道,这是西寻的兄弟,但他从这之后一直到上朝的结束,他都一直能感受到一股杀气。

    早朝结束后,便有太监过来说:“大将军求见。”漪清答应了,因为西寻说过,除了东寻,其余人想求见一律不准。

    而当他们两人见到的第一面,东寻厉声说道:“你为什么没按台词来?!!”

    漪清吓住了,过了一会儿,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小声的问:“你是?西寻?”漪清觉得他是问出这句话简直是疯了,并且觉得自己十分的愚蠢。

    然而,东寻一个点头,让漪清他的惊讶达到了顶峰,觉得自己的背上有长虫在爬。

    漪清惊呆了,他只想知道西寻为什么这么做,西寻没有告诉他,并且警告他,如果再有第二次不安剧本来,他就会死的很惨。

    至于如何让他死的很惨,西寻带他逛了一次牢房,让他印象最深的是凌迟,在割完多少片前,不会让犯人那么轻易死去。

    于是后来一切在外的言行和行为,他都严格按照西寻的去做。

    前两周,他回到府中,却感觉有些奇怪,因为一个人也没有,桌上也没有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