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凌把褚迟叫入办公室,“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和学校里说过了,学校的意见是:你回家乡让当地的教育局给你开个证明,然后学校在贴一个公告,证明你无辜。”

    褚迟顿时笑了,他用玩笑一样的语气说:“这么麻烦,我必须要证明自己无辜。”

    费凌知道这件事听起来荒唐,不把加害人找出来,反而让受害者证明其无辜。

    费凌对此也很不满,当初他家被打砸的时候,他也无法向那些人证明自己无辜。年少时出于爱国而出国学习,一封举报信,他出过国就成为了罪名。

    他无法反驳自己出国留学过,他无法证明自己无辜。

    费凌无力的看着褚迟,“举报信是晚上贴的,学校查不出是谁,所以只能你自证。”

    褚迟轻笑着起身,“我不会自证的,这个罪名我不认,他们说什么我不在乎,流言蜚语不能伤我分毫。”

    费凌叫住他,语重心长道:“三维,你还年轻,你不知道言语的威力,恶语伤人六月寒啊。”

    褚迟回过头,语气诡异的说:“在当地,他们说我杀了我母亲。”然后他平静地转身离开。

    褚迟并不在乎风言风语,但费凌显然不知道。

    费凌呼吸一窒,他设身处地想:假如是他,他被人指控说是他害了他母亲,他会有多痛苦。

    费凌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仅仅是想想,都觉得心如刀割,那么真的被这样说的褚迟,该有多难受。

    费凌下定了决心,他不能让他院里的学生接受这样的条件,他要为他的学生抗争。

    从前,他为自己抗争没有赢,那么这次,他一定要赢。

    费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大步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首都理工的校长黄家兴听到秘书说,费凌又来了,恨不得从窗子里跳下去,费凌那个倔脾气,黄家兴不想和他车轱辘话浪费一天。

    黄家兴命令秘书拦住费凌,费凌则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直挺挺的站到黄家兴的办公桌前。

    黄家兴无奈的摁住太阳穴说:“费院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我们没有证据,学校不能发通知替贺三维证明。”、

    费凌知道黄家兴为难,所以他开门见山道:“不需要学校证明,我要做的是另外的事。”

    黄家兴松了一口气,带上浅笑说:“哦,你要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