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见到杨苁儿到门前,便知在不露面会被杨苁儿以为是贼匪。韩健低声道一句“是我”,随即从里面打开屋门。杨苁儿听到屋内响声,先是急忙避退两步,当她意识到是韩健到来,她才放松下来,打量着出现在屋门前的韩健。

    “你……”杨苁儿神色很复杂地看着韩健,随后,她才注意到韩健身后的法亦。杨苁儿毕竟与韩健共行一路,自然认得法亦,知道那是韩健的师傅。

    “苁儿,别来无恙?”韩健微微一笑,道。

    “你……还敢来?”杨苁儿脸上升起怒意,打量着韩健道,“不怕死吗?”

    韩健道:“苁儿你不告而别,我怎放心得下?而且苁儿你也早就知道我会来,以为你不告而别走了,就能让我断了来豫州之心?”

    韩健说着走上前,想拿住杨苁儿的手,杨苁儿却一脸怒意打量着韩健,以长剑护在胸前,不让韩健靠近。

    “东王府的兵马都已临近豫州,你到豫州来到底是何目的?”杨苁儿喝问道。

    “找你。”韩健回答道,“向你父亲提亲。”

    杨苁儿冷笑道:“到此时你还痴心妄想?以为我父王不会杀你?”

    “就算会又如何?苁儿你该知晓,东王府出兵之事,我提前一无所知,这一路上来,我只想不能辜负了你。你带我去见你父亲吧,就算你父亲要杀我,我也别无怨言。”韩健一脸坦然神色说道。

    杨苁儿继续冷笑。道:“我父王不会见你。”

    “是苁儿你舍不得我送死吧?”韩健走上前,从怀里拿出刚从杨苁儿琴桌上拿起的摹仿口琴,放在嘴边吹奏了一下,却是吹奏不响。当杨苁儿看到自己精心仿制的口琴被韩健拿在手上,登时情绪有些收不住,凄哀之色溢于言表。

    “你走吧。”杨苁儿稍微冷静下来说道,“就当你没来过,我跟你之间也从来没发生什么。你回去当你的东王,娶你的顾小姐。东王府和南王府之间,无联姻之可能。”

    韩健一笑。他知道此时杨苁儿心中很悲伤。一面是家族利益,另一面却是心中所牵挂之人,两边总要作出取舍。所以她宁愿违心让自己难过,也要让韩健死心离开。

    “啊!”韩健突然一声大喝。声音划破空际绵长而悠远。

    在韩健喊出声一瞬间。不但杨苁儿没想到。连身在屋门后的法亦也措手不及。

    韩健一声大喝之后,随即停下来,此时法亦走上前来。喝问道:“健儿,你作何?”此时杨苁儿也是一副惊讶神色打量着韩健。

    “师傅,你先避开,相信南王府侍卫马上就到,你在此会有不便。”韩健道。

    说话间,大量脚步声传来,韩健的这一声喊果然惊动了南王府的人,大批的侍卫往杨苁儿小院这面赶来。

    法亦看了下情况,想制服韩健离开,而此时韩健却是一副警惕模样打量着她,法亦想起之前韩健所说的一番话,不敢强来,只好先快步往屋门方向,一跃上了墙头,继而消失在屋顶瓦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