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莺正好路过,见她爹如此,便款步过来,温声细语的问:“爹,你怎么说这种话,发生何事了?”

    张丞相便将牧笙今儿个的所作所为说了。说完,不免又叹一句:“可惜不是男儿身。”

    张婉莺道:“上次女儿去将军府,瞧见她了,的确不是一个寻常姑娘。”

    张丞相道:“你切勿跟她学,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说她的,你虽然在后院,多少应该也听说了点,若不是皇上已经给她和凤三公子赐婚,她能嫁个好人家?”

    张婉莺:“女儿知道。”

    见自己的女儿这么端庄温婉,又知书达理,张丞相又没忍住,叹了口气:“委屈你了,你明明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了,竟然还在闺中。”

    张婉莺忙道:“爹,你别这么说,你也是想将女儿嫁个好人家,不想将女儿随便低嫁了。”

    张丞相:“高嫁爹一直没指望过,就是想门当户对,也不枉你做我女儿一场、疼你这个女儿一场。不过,曾经,皇后倒是有意,想让你嫁给三公子,那时三公子还是太子,你若是嫁给三公子,那你就是太子妃了,但皇上以三公子那会在军营、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为由,没有同意。”

    张婉莺极其惊讶,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件事。

    但转念一想,她是丞相之女,皇后想拉拢她爹,帮助凤君迟,站在凤君迟这一派,那让凤君迟娶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

    “说多了说多了,都过去的事了,没几个人知晓。”张丞相自顾自的笑道。“你也别忧心你的婚事,你年纪越长,皇上见我还留你在家,便知道我多疼你这个女儿了,念在我这么多年忠心日月可鉴的份上,肯定会赐一门好亲事的,所以,婉莺啊,你别急,现在出嫁,爹只能让你低嫁,咱再等等,再等等啊。”

    说的张婉莺臊红了脸,嗔道:“自古儿女婚事,皆有父母做主,女儿急什么!爹自己决定就好了!”

    牧笙不仅自己在牧将军的书房翻找,还叫上几个识字的下人一块翻找,以及识字的卫逢一块翻。

    红竹本想帮忙,但因为她只认识几个字,认识的字并不多,也就帮不上忙。

    因每本书不少页,关于‘黑土’的记载又不多,这么多人一页一页、一本一本的仔细的翻看,翻了三天,都还没翻出哪本书上有这个记载。

    看着书房还有不少书没翻到,牧笙就想叹气。幸好牧将军房里的书其实也没那么多,这要是个图书馆在这,她眼睛绝对能翻瞎。

    牧笙喝了口茶,又继续翻。

    “笙笙。”

    忽然隐隐听到有小孩子在唤她的声音,似做梦一般,她翻书的动作停下,问红竹:“是不是有小孩子在叫我?”

    “没有啊。”红竹道。“小公子去学堂了,不在府里,这哪来的小孩子,大小姐肯定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