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迟盯着美人蕉,半晌,又看了看他栽种的其他花草,见只有美人蕉独活,他倒是没觉得是什么吉兆,只是觉得这美人蕉不该死,所以天让它活了,生了根,能继续生长。

    所以,他能活到现在,也是天不绝他?

    尽管不认为是什么吉兆,但南辕他们都这么认为,凤君迟也没否认,只说了一个字“赏”字。

    南辕他们立刻叩谢。

    待丫鬟奴才领了赏,退下了,凤君迟冷眸才又看向那株美人蕉。

    这美人蕉是他和牧笙一块栽下的,还一块栽种了其他的,但只有美人蕉活了,也是他栽了那么多回的花草当中,唯一存活的一株。

    凤君迟蹲下,将扒开的土一点一点的慢慢给填回去,冷眸幽深,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天……”突然,凤君迟开了口,跟自言自语一样,自我怀疑,“我是不是不该给她擦手?”

    “啊?”南辕就站在旁边,却没听清。

    凤君迟却没说第二遍,只是眉微微皱了起来,冷眸越发幽深。不然,她为何会拒绝?

    他有哪里不好吗?

    凤君迟一站起,就有人端着东西过来给他净手,凤君迟一边洗着手,一边还在想着心事。

    然后,洗手动作一顿,问南辕:“她又在书房?”

    这次,南辕听清了,忙回答:“是,大小姐今儿个又在书房,听人说,还是不知她在书房写些什么,反正挺忙的。”

    凤君迟不语。

    自从那日她说完‘还是让我放心吧’,她就走了,然后,他就再没有见过她,只是听说,她这几天都在书房忙着写东西。

    至于写什么,没人知道。

    而今日,她又在书房……

    凤君迟薄唇微启,本想吩咐点什么,可刚张口,却又闭上了,什么也没吩咐给南辕去做。

    倒是有个丫鬟,这时急急进了院子,走了过来,先是给他行了礼,才压低声音禀告道:“爷,宫中消息,皇上半个时辰前在御花园遇刺,伯亭侯救驾有功,皇上赏伯亭侯,伯亭侯统统不受,只望独子伯亭世子能被解除那一年禁足令,皇上已经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