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形容登时让小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居然有人藏在魏琪的丧事上他在偷看什么?或者说,在监视什么?

    当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小满顿觉一阵寒意袭来,没忍住打了个冷战。

    “如果在魏琪的丧礼上真的有人的话,会不会是杀害她的人?”贾萌怯生生的,小心说出自己的疑惑和猜测。

    小满皱紧了眉,嘴巴亦是抿的紧紧的,半晌才轻点了下头,“很有可能。”

    许是那些山贼做的,他们威胁钱小山在府中挑拨关系,而他们则要毁掉最重要的人证,以保证钱小山这边按照他们所预估的那样展。

    所以,在魏琪的丧礼上偷偷监视,好能及时掌握事态动向,的确很有可能是那些山贼能做出来的事情。

    小满深吸一口气,“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啊?!”贾萌惊呼一声,有些担忧的皱起眉毛,“那那魏琪的家人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小满猛然惊醒,忙不迭让珍珠扶着自己起身,而后让下人备马,带着贾萌急匆匆地赶往了魏琪家。

    因着来过一次,小满多少对这里有些熟悉。

    顾不上小巷道路上的泥泞和脏污,小满在珍珠的搀扶下几乎要跑起来,她跟着贾萌一路走进了巷子最里面,直接推开破旧的木门冲进去。

    院子内还有刚刚举行过丧礼的痕迹,整个院子内都是让人心惊的白色,两人进来的动静太大,惹得屋内的人急忙走了出来。

    贾萌喘了口粗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她唤道“王姨。”

    朝着贾萌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站在门口上的妇人五十岁左右,头已经花白,身上穿着的衣裳已经十分旧了,有的地方还沾着些许的泥点。

    女儿的突然逝世对这个母亲的打击很大,她不修边幅,花白的头松松散散的掉落鬓角,头上唯一的装饰——一根竹筷也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看到贾萌之后怔了片刻,而后才低叹一声,“进来吧,外面冷。”

    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还是不在乎,她没有问小满是谁,便直接邀请贾萌和小满、珍珠三人进了屋子。

    说是外面冷,但王家的屋内却也暖和不了多少,充其量是抵挡住了外面的寒风而已。屋内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各种东西堆积在一起,看起来格外凌乱。

    王氏如若一个没有灵魂的尸体般,从桌上拿过三个碗,其中一个还有豁口,她给三个人倒了热水,这才坐下。

    小满和贾萌两人挤在一张窄窄的板凳上,心里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