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长时间这样下去,那朝中众人无人专心公务,都只想着一个劲儿的去讨好皇上,因为只要赢得了皇上的宠爱,那这辈子就不用愁了,长此以往,江山难保。”

    说完,江启明拱拱手,也不管皇上的脸色如何难看,兀自行了礼便转身走了。

    皇上和江启明相识数十年,感情深厚,且江启明也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虽皇上偶尔会因为对方的直言而心生不满,且江启明偶尔语出狂言,正如今日所言这般,但他却也从未真正和江启明翻过脸。

    这次这事情,皇上也心知肚明,6离的确受了委屈,不仅受了委屈,而且还为了皇家的面子着想,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见这一层窗户纸戳破,给足了陈沪和长公主面子。

    江启明这个直性子自然看不下去,出言提醒也是正常。

    “皇上,您瞧瞧江大人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为了陈沪得罪6离!他一个小小的国公,还妄想越过侯爷去不成?况且这事本就和陈沪没关系,江启明这样一说,岂不是倒打一耙?”长公主阴沉着脸,絮絮叨叨的嘟囔江启明的不是。

    皇上听了没说话,而是坐在位上盯着某处呆。

    见状,陈沪以为皇上心中也是不乐意的,故而也忙附和“皇上,那江启明就是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您可别听信他那胡言乱语而疏远了我们。”

    陈沪心中一直很清楚,自己能够平安无事,还能在这长公主府中肆无忌惮的行乐、享受荣华富贵,除了自己的生身母亲之后,还多亏了皇上,若没有他次次帮衬、袒护自己,恐怕他早就被贬为庶民了。

    故而,陈沪在外嚣张跋扈,但一见了皇上,那就立刻变了副嘴脸,谄媚的不得了。

    但彼时皇上一直在想江启明的那段话,根本无心理会长公主母子再说什么,反而觉得这两人在耳边叽喳个不停,聒噪的很,害的他根本不能沉下心来。

    不过这件事也算圆满解决,若是再出什么岔子,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朝堂上还有许多事情没处理,他出来已经半日有余,故而皇上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搁置到一旁,起身摆手,“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陈沪,你日后可不许如此任性妄为了,知道吗?”

    “是,谨遵皇上教导。”陈沪笑嘻嘻的行礼,嘴上答应的痛快,但其实却压根没把皇上的话当回事。

    眼看皇上要走了,长公主在一旁说道“皇上,这次的事情和陈沪半点关系都没有,您切莫听信江启明的话,他和那苏氏走的可近了,自然会帮着6府说话。”

    皇上闻言不悦的皱眉,“朕不是三四岁的孩子,皇姐多虑。”

    “可是皇上,这件事明摆着就是6离等人故意陷害。”长公主不依不饶,继续愤愤不平道“之前那个苏小满就故意陷害陈沪,现如今6离回来了,又被皇上您封了国公,他们6府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看到您迎接陈沪回来,他们眼红生气,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一定是这样的!”

    “行了!”皇上不耐摆手,皱眉,“皇姐,你惯得陈沪没个正经样子,居然用刚杀死的白狐做礼物,任谁都会不开心的,况且6离为了全皇家的脸面,都没有继续追究,你还在不甘心什么?”

    说完,皇上叹口气,缓和了几分口气,“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提。”

    “可——”长公主还想多说些什么,但彼时皇上已然起身作势要走,她只好忍下一腔不平,恭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