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不高兴吗?”薄媗胆大的抬手在他脸上戳了一下,“阿淮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鄢淮扫过周围忙着搬东西的侍从并没有笑出来,反手牵着小贵妃踏出了小院。

    旁边的几个院落都有侍从在搬运东西,走了许久小巷才安静下来,踏着青石板上的落花,一伸手鄢淮便折下来了一枝杏花,没头没尾的说了两个字:“高兴。”

    这枝杏花不同于方才的粉白色而是红艳艳的,薄媗伸出手想要接过来时脑中忽然冒出了那句诗‘一枝红杏出墙来。’,却没想到不由自主就说出了口。

    听到这话鄢淮不悦的抿起唇将那枝红杏扔回了旁边的小院里。

    “哪个缺德的摘了我家花还拿来砸我。”

    听到墙内传来的声音薄媗拉着鄢淮便跑了起来。

    鄢淮不解的问道:“跑什么?”

    “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是那个人人畏惧的陛下了呀。”

    头发花白的老者打开院门向外看去时只瞧见两个背影,倒是没再生气,回头对着那一树杏花说道:“阿萱,咱们年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摘了别人家的花儿被发现后你拉着我在巷子里跑。”

    院中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应他,老者关上门后颤颤巍巍地坐回了躺椅上,就那么仰着脸看天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

    宁州城虽然不及燕京繁华但却别具一番风格,亭台楼阁笼罩在如丝细雨中烟雾朦胧犹如传闻中的天上宫阙。

    鄢淮撑着刚在路边买的油纸伞低头去问身旁的人:“冷吗?”

    “不冷。”薄媗摇摇头指着路边一家不起眼的食肆说道:“这应该就是刚刚卖伞大娘说的那家了。”

    铺子很小,里面只放了两三张小桌子,看起来倒是干净但狭小的空间太过于逼仄令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对于这里的环境鄢淮实在是无法将就,开口提议道:“装进食盒带回去吃吧。”

    “嗯。”薄媗对着悬挂菜名的木牌挑选了几个听起来好携带的。

    东西刚做好没多久,隐匿在附近的侍卫便将新买的食盒送了过来。

    等提着食盒回去时,院中已空无一人了,平时需要用到的物品已经井井有条的摆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