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饭厅,还没喊人,沈翔一巴掌往饭桌上一拍,碗碟随之相撞,砰砰作响。

    沈孟氏拧眉走过去:“一大清早的,你又是发哪门子脾气啊?宴江还得去军部上班,也被你给拦了下来,回头去军部迟到了,你那侄子怪罪起来,你来担啊?”

    沈宴江感激的看着他娘。

    心里想着,军部纪律里强调时间观念,沈宴河不查还好,万一心血来潮查起来,发现自己迟到了,指不定怎么处罚自己。

    沈翔气哼哼的看着母子三人,转头就责难沈孟氏:“谁让你们去大帅府的?”

    沈孟氏一哼:“还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怎么,大帅府不姓沈,我们去不得了?”

    说话语气里哼哼唧唧,两只手却已经搭上了沈翔的双肩,力度拿捏适中的帮他轻按起来。

    沈翔耸着肩想要抖掉沈孟氏的手,偏偏沈孟氏两手牢牢的固定着,就不给这面子。

    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对于如何拿捏沈翔,沈孟氏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她也很清楚,沈翔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就是爱戴敬重她这位发妻。

    以及知道,他们夫妻俩是一心的。

    沈翔被沈孟氏按了几下,胸口的火果然稍稍降了几分,但还是喷火星子:“你们告诉我,你们好端端的跑去大帅府做什么?”

    这回话是对着儿子女儿问的。

    何蔚锦以为他知晓事情详情,电话里也就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得罪沈宴河了,只说不备厚礼去道歉,大帅府的门就别想进了。

    那威胁的语气,只把沈翔气的够呛。

    沈宴江和沈傲蝶则齐齐看着沈孟氏,能治沈翔的唯有他们这位母亲。

    沈翔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手掌不畏疼的,又拍了拍桌子。

    “沈大老爷,你这是要换桌子吗?拍的这么用力,外头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沈家唱大戏呢。”沈孟氏怼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解释他们去大帅府的事。

    “沈大老爷,你侄子从乡下带了个女人回来,这事你知道吗?”

    沈宴河去了趟叶镇外祖家贺寿,结果带了个乡下女人回来,这事情早传遍了整个郓城,还往外扩散了,谁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