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又道:“云侍君,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说得也有些勉强,毕竟在此之前,他并未见识过这等场面,皇上并未临幸过妃子,这云侍君是后宫第一位得了龙恩的人,往后又盛宠至今,所以大家才对这八卦极感兴趣,那日若不是沈少珩说他亲眼所见,康宁绝不相信皇上会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他又想,如云侍君这般大户人家出身教养极佳的年轻公子,害羞很正常,而他身位内监总管,往后定然要常常面对这种事,这种时候,他理应委婉一些劝慰他。

    康宁咳嗽一声,说:“云侍君,这种事宫中常有,往后你也是要习惯的。”

    叶阳:“……”

    康宁:“奴才想宫中经历过此事的……应该不止您一个人。”

    叶阳:“……”

    康宁:“您看,皇上都觉得此事寻常,您就不必忧心了。”

    叶阳:“……”

    寻常?寻常个头!

    这狗皇帝可以啊?他原以为狗皇帝不太行,所以要他帮忙打掩护不去后宫,可如今看来……什么不太行?这不是玩得挺开的吗?宫中常有,经历过此事的不止一人?

    亏他之前还觉得狗皇帝纯情,昏君,这分明就是昏君!

    康宁觉得自己安慰得极好,再看云侍君此刻的神色,好似已没有了方才的面红窘迫,显然已是不觉得害羞的了,此事翻过篇章,他得抓紧同云侍君说一说下一件事。

    “云侍君,您身上恢复得如何了?”康宁小声询问,“你可莫要忘了明日,皇上还要与您一同出宫听戏。”

    叶阳:“……”

    他简直恨不得当场撕毁戏票,可如今封栾的好感实在不算太高,若他撕了戏票,只怕那好感又得噌噌往下掉。

    他只能深深吸上一口气。

    “我没事。”叶阳咬牙说,“既然皇上想去,那这戏,总是要听的。”

    ……

    明砚所选的「三元班」,是京中三大戏班之一,台柱子玉上笙在京中拥趸无数,但凡有他出场,便是一票千金难求,叶阳听着便觉这人有些当朝一线流量的意味,而明砚送了他与封栾各一张戏票,也不知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