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慷眯了眯眼,这张嘴能说着诱人的话,却也能转身翻脸无情,思及她前世的所作所为,心底冷笑,甩手松开。

    唐釉猝不及防的被他甩开,后退两步跌倒在舱铺上。她的皮肤极嫩,被他捏着瞧了几眼,下颌上立刻显出了两抹红痕。

    她伸手抚了抚,心里暗自腹诽,不知道哪里又惹了这个阴沉不定的狗男人,眼珠转了转,只能摆了一幅无辜可怜的模样。

    萧定慷把手背过去不看她,自去净房清洗。

    唐釉心里憋着气,也不上去凑他了,只懒洋洋的拎着一串葡萄,躺在舱铺上吃。

    萧定慷从净房收拾出来,就瞧见她这幅悠哉的模样,蹙了蹙眉,“今晚不需你伺候,让周嬷嬷安排你去旁边房里歇息。”

    唐釉愣了愣,待她反应过来后,乖巧的“哦”了一声,下来穿好绣鞋,给他福了福身子,“那公子好生歇息,夜里莫要贪凉,釉釉先告退了。”

    她马上就要走出舱门,却听后面传来低沉的声音,“站住。”

    唐釉站住脚,摆了摆脸上的表情,才笑吟吟的回身瞧他,“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萧定慷拖了靴子上榻,闭着眼道:“今晚留下。”

    这是又突然改主意了?

    唐釉抿了抿唇,在心里压了压火气,才关好舱门转身回去。瞧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舱铺外侧,似乎并没有起身给她让道的意思,撇了撇嘴。

    她吹灭了铺前案几上的灯,在铺尾脱了襦裙,只留一身亵衣,踩着脚蹬爬上舱铺,在越过他的时候不知道摁到了哪里,只听见他闷哼一声。

    唐釉快速爬了过去,在心里哼了哼,该!

    她和萧定慷并排躺在舱铺上,借着月光打量他片刻,模样倒是俊俏,可惜长了幅黑心肝。

    睡到半夜时,唐釉突然觉出整个船舱都在摇晃,她翻了个身子,以为自己在梦中,但耳边却隐隐传来打斗声,她猛地睁眼,瞧见萧定慷正拿着剑与两个黑衣人缠斗。

    唐釉捂着嘴巴止住了尖叫,眼睛瞄见萧定慷原来的铺位上,还躺着一具尸体,抖着脚将他踹了下去。

    萧定慷很快将两人解决,转身往外走,唐釉瞧见赶忙扑下床拉住他,“要去哪儿?”

    还不等他答话,外面突然传来打杀声和呼喊声,“救命啊!”心腹死士提着剑,满脸血的跑进来,跪下道:“梁王派来的人不少,公子先乘小船离开。”此时,又有一伙黑衣人杀过来,萧定慷忙提剑抵挡。

    唐釉狠狠咬着唇,回身从死人身上捡了把刀,握在手里保命。死士围着萧定慷一路杀了出去,她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