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这地方,相比整个武池国的辽阔疆域,只称得上是一块弹丸之地,对皇家的敬畏,更上一层楼,谁敢不跪?

    一群原本用来撑场面的衙役们跪了,坐在太师椅上的周县令跪了,周义清穿着官府,但是依然跪的利索,只是内心有些颤抖。

    失策了。

    就连江白安也不敢多说,他跪在地上,等着面前的这名钦差宣读圣旨内容。

    废话,他敢对着这县令狂两下,他是有些轻视皇权,但是不傻。

    这可是皇帝,人家摁死自己一个手指头都不用,他虽然对现在的下层平民的生活现状多有不满,但是施展抱负,首先得是活着才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白安护驾太子有功,赏黄金千两,绸绢五百匹,擢至东云卫,行御史之职。”

    宣读完毕,钦差将圣旨小心地卷起。

    江白安叩首,“皇恩浩荡。”

    “臣,领旨。”

    他站起身,接过了那卷圣旨。

    这名钦差官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又收敛起来,看向后方。

    “此外,永沂县令失职,降一级,罚俸一年,文书择日抵达。”

    周义清头埋得很低,“圣上大量。”

    “江白安曾护驾太子殿下,忠心可鉴,不可能为人犯,此案就此揭过。”

    “是...”周义清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名官员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指了指身后的马车。

    “还请阁下随我上车一叙。”说着,他看向一旁的沈清,“沈先生也一并上来吧。”

    司天台与学府,地位相当,因此,沈清作为谢无奕的门下弟子,自然身份不低。

    江白安说了一声“打搅了”,便跟在沈清的身后上了马车,车夫轻轻扬起缰绳,三匹马轻踏着地面,带起一串微薄的扬尘,消失在了一种平民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