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个脑子!”被周红梅这么一提醒,徐二婶才一拍脑门,“我这不是在路上听见一群老女人说你家酸话,这才过来瞧瞧!”

    周红梅听见,嗤笑一声,也不问谁说的,村里不就这样么,谁家发生点啥,不说两句,嘴巴痒痒。

    “什么东西啊,还让骡车送来?”徐二婶问道。

    “还能什么?我家宝秀帮人家缝点东西,挣点手工钱!你也知道,徐洲明年就考大学了,咱不先存着点,到时候要真考上了……”

    “你怕什么?”这下轮到徐二婶说这话了,“咱老徐家唯一一个读书人,咱还能让他因为钱读不了书?一大家子就是不吃不喝,也得先紧着徐洲读书!”

    这会儿大学生可是个金贵人,一年一村能考上个一个那就是祖上积德了!

    因而,徐二婶说的,并不夸张,要是徐洲考上大学了,姓徐的一大家子,就是砸锅卖铁也得凑钱给他去读!

    “你放心,缺着的时候,你不说我也会去找你们的!”周红梅笑着说道。

    “嗯,这话我爱听!”徐二婶笑眯眯的说道,好关系,不就是我麻烦麻烦你,你麻烦麻烦我么?否则,哪还有什么关系?“行了,我先回去了,你家宝秀要是忙不过来,你就去喊我家阿泽媳妇儿来帮忙,咱们家就她手艺好!其他都是个粗人!”

    “你这话要是让其他三个儿媳妇听见,不得找你吵架!”周红梅轻笑,“你家哪个不是勤快人?”

    “勤快跟手艺搭不上边!”徐二婶说道,“有什么好吵的?我也不是那种手巧的人!”

    妯娌俩又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散了,周红梅送走了徐二婶,这才回了屋子。

    “这些都是徐洲让人送回来的?”周红梅问着正在看信的徐建国。

    徐建国刚从外面回来,怎么说也是个村支书,自家忙完了,也要看看别家忙的怎么样了。

    一回来,就看见骡车停在自家面前,先帮着把东西搬回家,送走了人之后,就开始读徐洲让人来回来的信。

    听周红梅这么一问,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除了徐洲,还有谁能弄这么多东西回来?”

    徐建国说完,又看向林宝秀,沉声道:“徐洲说,要你在成品上加个标签,叫什么锦绣私人定制!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徐建国觉着他儿子头脑可能有问题,在床单被套上加东西,得丑成什么样?

    “我知道是知道,可我不会绣花啊!”徐洲准备充分,除了信上的说明之外,还画了图纸,徐建国读信,她看图,哪怕有什么不懂,听了徐建国读的信她也弄清楚了。

    只是,这标签,铁定不能手写的,只是刺绣,不是绣的很好,她也没脸往上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