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我,我巴不得天下人知道呢!”薛文贵说的这话可是真心话,梁家满从燕山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里查出这个消息的时候,薛文贵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要是他薛文贵摊上该多好啊,这不摆明了一鸣惊人的机会吗?名气有了,利、禄还会远吗?

    可是洛阳竟然选择了悄悄的离去,而卫生部、医科大和约翰布朗等各方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薛文贵感觉这或许就是洛阳的破绽,宁愿放弃一鸣惊人的机会,而选择隐匿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呢?如果抓住这个机会,或许就能把洛阳一举赶出中医学院,甚至直接毁掉洛阳这个人!薛文贵心里阴笑着,脸上却做出茫然不解的神色,好像是在为洛阳鸣不平似的:“难道是上面的人抢功劳?”

    “呵呵,当然不是……”李自清能够理解别人的疑问,这件事确实任谁都会想不通的。本质上李自清是把薛文贵当成自己人的,但也不想多说,只是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应该是和他所在的门派或家族有关吧。中医世家大多都是淡泊名利、超然世外的……”

    说着李自清摇着头往楼上去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没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为薛文贵打开了一道思路——薛文贵自行的去分析出了原因所在。

    “肯定是和那小子所在的中医世家有关,就像李自清说的,中医世家都是淡泊名利、超然世外的,所以我们平时极少会听闻有中医世家现世的消息。那小子出手去救约翰布朗,大概是技痒又或者是年轻人经不住寂寞,所以才会小试身手果然技惊四座。但是那小子又怕被他家族知道——可以假设如果知道了,他的家族会对他处以极大的惩罚,所以他才宁愿悄悄离去。那么——”薛文贵跟自己的同党梁家满分析说道:“得是多么大的惩罚,才让他连提都不敢提这事儿呢?”

    这是中午的事情了,薛文贵跟梁家满特意在校外下馆子,在雅间里两个人秘密讨论着这件事儿。

    “这种家族好像都挺死板的,我就知道山里边有那种一个村子就是一个家族的那种,村长不管事儿,什么都是族长说了算。有那种偷情养汉的,直接活活打死的都有……”梁家满估摸着说,他压根就没接触过什么中医世家,只能想当然的去说。其实对于所谓的世家,他们这种层面的人,最多也就是从电视上接触到而已,只不过两人都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我看也是,这要是咱们把这事儿一曝光出来,哼哼,说洛阳那小子会有个什么样的下场?”薛文贵端起酒瓶给梁家满满上,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每一个坑都绽放得意的光芒。

    “他肯定死得很难看,他的家族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梁家满阴笑着回答。

    “是啊,要不然李自清怎么会对这事儿那么讳莫如深的呢,哼哼,他们要保他,我就看他怎么保!”薛文贵冷笑两声,跟梁家满端着酒杯碰了个清脆的。

    在薛文贵跟梁家满碰杯子的时候,苏如是正在轻轻的给洛阳斟满一杯清茶。若是从前,苏如是肯定不会亲自动手给人沏茶,可是现在不同往日,而且也要看对象是谁。

    这里并不是一道堂药房的贵宾房,而是玄意门武馆附近的一座茶楼,包间之中,只有苏如是和洛阳两个人。苏如是的小洋装袖子挽到肘部,露出莹白如玉的手臂来,把茶水给洛阳斟满,这才微笑着道:“这白毫银针的采摘要求极其严格,雨天不采、露水未干不采、细瘦芽不采、紫色芽头不采、人为损伤芽不采、虫伤芽不采、开心芽不采、空心芽不采、病态芽不采……号称十不采,可说是质量最有保证……”

    “有什么就直说吧,我下午还要教课呢。”洛阳直截了当的说。

    苏如是顿感尴尬,却拿洛阳没办法,只好干咳了一声问道:“好,洛先生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接说了。上一次,洛先生给我的手工药皂方子,我依样做了出来。在洗掉了我手心上的字之后,我意外的发现,这药皂,竟然对缩小毛孔和美白有着极佳的效果。我用了几天之后,现在——您看——”

    说着苏如是把一双小手并排摆放在了洛阳的面前,洛阳目光一扫,果然黑白分明。分开来看的时候,这两只小手都是雪白粉嫩的,但是并列在一起,才能对比出来,曾经被洛阳写下电话号码的右手果然要更加细腻一些,比较起来右手不但更白嫩,而且毛孔几乎微小不可见,真个就像是白玉雕成一般。

    但是这本来就是洛阳所知道的效果,所以洛阳并没有什么稀奇,只是问道:“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苏如是犹豫了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似的,洛阳那淡淡然的样子让她白瞎了兴奋了。

    “难道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商机吗?”苏如是其实真不想跟洛阳说了,可是她想到如果不说,自己用了人家方子,以后肯定会惹麻烦。而且说不定洛阳还有更多更强悍的方子呢,所以苏如是笑盈盈的对洛阳道:“如果把这种手工药皂推广到国市场上,一定会给美容业带来旋风般的革命啊!”

    “是吗?”洛阳对这个并不感冒,他不是个有商业头脑的人,而且他家里也不缺钱,所以苏如是那几乎如岩浆般沸腾的血液都无法感染他。

    苏如是瞪大眼睛:“难道没有想过吗?这药皂将会带来多大的利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