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灰色人影脚步轻捷,几个垫步就上了二楼,这才停下来,竖起耳朵左右倾听着动静。随着他倾听的时候,耳朵在微微的转动,这是烟壶在君子门学到的一门特技,当他如此用心倾听时,方圆数丈之内没有什么逃得过他的耳朵。

    很快,烟壶就听到了一个房间里有动静。他吸了吸鼻子,咧开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黑的牙。烟瘾又犯了,对于烟壶来说,他就是个离不开烟的人。伸手揉了揉扎出来鼻毛的大鼻孔,从兜里掏出手工卷烟来在鼻子前深深的嗅了嗅,这才不舍的又塞回口袋,向那有动静的房间走去。

    烟壶的步法也比较特殊,他走路基本上都是只有脚尖着地的,而且他穿着的是千层底布鞋。那厚实的布鞋底子和地板接触之后很好的消音和缓冲,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悄悄走到门口,烟壶伸出手掌贴在了门上,轻轻一推,便感觉到了门只是虚掩着的。烟壶咧了咧嘴,那后辈的丫头果然出了个好主意。只要拿那毫无反抗之力的小丫头做人质,不愁那女警察不自己送上门来。

    此时烟壶口中的后辈丫头正在和医生、密码坐在面包车里等待着,戴了个黑眼罩遮住瞎了的眼睛的医生和废了一只手的密码都是不由自主的从后视镜悄悄往后看去——

    这小丫头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都拢起来扎了个利落的高马尾。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小丫头却还穿着很不合时宜的吊带衫和短得从背后一看能看到臀线的牛仔短裤,露出雪白的背肌、手臂和修长的大腿来。美中不足的是,裸露出来的部位有着不少疤痕,就像是充满了瑕疵的精美白玉,让人看了为之惋惜。

    她柔嫩白皙而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银叶子戒指,雪亮的银叶子配在她的手指上,算是让人懂得什么叫做欺银赛雪的皮肤了。

    最诱人的,是女孩那朦胧的大眼,眯起来就像猫咪般慵懒。娇柔无力的媚态,浑然天成,绝非刻意,却是举手投足之间都媚到了骨子里去。直惹得医生和密码都是不由自主的胯下撑起了小帐篷,以这女孩的倾国倾城之姿,医生已经完忘记了以前自己身边陪伴着的护士。

    “呵呵,诗诗啊,是烟壶的同门师侄,是不是也要叫我们一声叔叔啊?”密码终于忍不住调戏了一句,他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开始,就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作为一个不太标准的宅男,密码已经自动把诗诗和所有岛国女优做过了比较,诗诗完胜。她有着小泽玛利亚般性感的身材,樱井莉亚般清纯的面容,松岛菜菜子般撩人的声音……作为宅男的密码,他能够想到对比的也只有这些了。可以说诗诗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迅速取代了苍井空在他心中的梦中情人地位。

    “怪叔叔吗?”诗诗嘻嘻一笑,顿时让密码浑身的骨头都酥了,直接化身八爪鱼瘫软在椅子上。

    可惜他这个宅男显然比起医生来就差的太远了,尤其是主观能动性上。

    “诗诗,我看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休息的很差?”医生很自然的伸手去抓诗诗的小手,心里明明已经垂涎欲滴了脸上还故作道貌岸然:“我是学中医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来帮把一把脉吧。”

    诗诗不禁羞红了小脸:“这……”

    “哎呀,医者父母心,呵呵,诗诗,想的太多了。”医生的独眼带着责备的意思,让人难以抗拒他的好意。

    可就在医生的手刚要接触到诗诗的时候,忽然他感觉手腕处一凉——好像是一阵小风吹过,直接从手腕流入了身。医生一呆,难以置信的抬起手腕来看,只见手腕处不知怎么出现了一道红线。

    那红线逐渐蔓延,极飞快的绕着医生的手腕一圈,忽然鲜血大量的涌了出来,他的手腕以下猛地裂开,小臂的尽头只剩下光秃秃的血棍!

    密码吓得张大嘴巴刚刚喊出半声“啊”来,忽然一道白光划过,竟然把他的声音正正的从喉管处截断!密码的嘴巴张大到极限,发出“喝喝”的两声,却是再也无法完整发出一点声音来。

    不敢相信的瞪着面前那笑起来很纯情的诗诗,密码双手用力去捂住喉咙,可是鲜血仍在咕嘟咕嘟的冒出来,流个不止。

    医生惊恐的急促呼吸两口气,在密码中刀之时便猛地冲出了面包车去,没命的跑了。

    诗诗刚想去追,密码控制着的联络器忽然传来了龙眼的声音,龙眼喊道:“怎么了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