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下起了雨。

    天气热,北京气候又典型的像个烘干炉,小雨稀稀落落淋完高温猛蒸的感觉登时上来了。

    温郁出门前特意看了眼茶几上的半袋黄瓜味薯片。

    放四天了,脆的一比。

    这要是搁广州,当天就能软的半点脆劲都没有。

    他掏出手机搜索探监让不让带薯片,答案啼笑皆非。

    排在第一行的是“只要你去有心去看他,他都会很开心的。人在这种时候最需要关心和温暖!”

    再往下翻,答案里还有“健康向上的书籍”、“职业教育教材”等。

    温郁门都开了一半,返回书房里随便抽了几本书,一古脑丢帆布包里。

    亲爹是个要强的人,坐牢这么多年也没见性格变化多少。

    蒋南之的大奔停在胡同口外,有个穿校服的小孩儿在旁边一直在抖空竹,呼啦呼啦的响声比蝉鸣还聒噪。

    温郁上车的时候,她特地回身看了一眼。

    “给你爸带了什么?”

    “花露水,零用钱,几本书。”

    “花露水估计不让带进去。”蒋南之报以同情的眼神:“你想想,但凡有人混点硝酸甘油捎进去……”

    温郁把花露水怼在了副驾驶上:“送你了,给它系个安全带。”

    蒋南之接过往自己胳膊肘蚊子包上喷了两下,喷完才想起来什么,骂了一声。

    “靠,老娘今天喷的蓝毒。”

    温郁坐在后排直乐:“那你今晚干脆陪我去吃火锅得了,咱吃大份的,迪奥才值几个钱。”

    “放你的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