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清被禁足了。

    她眨了眨滴溜溜圆的葡萄眼问赵瑾:“不用去冷宫吗?我先揭穿了你的帽子,又顶撞了太后,还对皇上出言不逊,这么大的罪过不用去冷宫吗?”

    赵瑾:“”

    叶安清就看他铁青着脸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最后袖子一甩,气鼓鼓地走了

    “这就走了?”叶安清摸摸额角,疑惑地问玉宜。

    玉宜一边铺着被褥,一边嘲笑自家小姐,“不让小姐去冷宫,小姐还难受了?那冷宫准备的再充分,能有景安宫舒坦?”

    叶安清往锦缎里一滚,遗憾地道:“毕竟准备了那么久呢。”

    玉宜:“”

    “小姐可别嘚瑟,这景安宫以后也不会像往日那般风光了。”玉宜吹灭一盏宫灯,又说,“小姐不是说,这宫里的人都是势利眼?这往后,怕是好东西都没咱们的份了。”

    “无妨,咱们自给自足。”叶安清蹭了蹭脑袋,迷迷瞪瞪地说,“我要睡个大大的懒觉,明日不要喊我。”

    玉宜:“好好好,让小姐睡到太阳晒屁股。”小姐为她出了恶气,小姐说什么她都依着。

    结果天才蒙蒙亮,德公公就急匆匆地冲来了景安宫,说有天大的事情要找娘娘。

    玉宜焦急地拽着小姐的手臂往上薅人,“娘娘,娘娘,快醒醒?”

    叶安清睁开酸涩的眼睛瞥了窗外一眼,“我睡了一天一夜了?”说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难以置信地问玉宜。

    玉宜:“没有,还没到卯时,德顺公公找娘娘有急事,在外面候着呢,小姐快起来。”

    片刻之后,叶安清打着哈欠从寝宫出来,“德公公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哎幺,皇后娘娘,奴才也是实在没法了才敢惊动娘娘。”德顺急得一跺脚,“皇上不见了。”

    叶安清顿时清醒了大半,“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德顺道:“昨个夜里皇上睡下以后便一直做梦,喊都喊不醒,不停地出汗,里衣都湿透了,还一个劲地喊着娘娘的闺名,奴才在里面守了一夜,半个时辰前奴才寻思着让御书房先做点安神汤备着,就这一出一进的功夫,皇上就不见了。”

    “那出去找啊?许是做了噩梦想出去清醒清醒呢?”叶安清也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