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严闭着眼睛,睫梢颤抖,额角紧绷。

    符然的服务,体贴入微。

    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厉严的表情变化。

    一见人这样,就立即停住了手,很关心似的问道:“怎么啦?厉叔叔,还是很难受吗?”

    厉严抿着唇,的确是不大舒服的样子。

    但具体是哪种的不舒服么……

    符然勾着唇角弯了弯。

    准备把手挪开。

    结果才一有动作,就立刻被厉严给摁住了。

    精准又迅速。

    不太像喝醉了的人。

    符然手上不动了,只是额头抵着厉严的,稍微微蹭了蹭,跟个请求主人发号施令的大狗狗似的,问:“厉叔叔,你要我干什么呢?嗯?”

    “动,还是不动呀?”

    “继续,还是停下来呀?”

    厉严有点不耐地撇了下头。

    大概是忘记自己还戴着眼镜。

    冰冷的金丝镜框一下就刮到了符然的鼻子上,带的眼镜都歪了不少,很不舒服地卡在那里。

    符然的鼻子,也是有点高。

    厉严闭着眼睛,没去管眼镜,只是把符然的手又摁了下去。

    声音里带着一点不容易察觉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