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在将石天音、莲湛二人送到龙腾的城门口时,就摆摆手告知他们不能进去了,并严肃地表示,加钱也不能进,于是莲湛和石天音就真地下了车,一路步行,停停走走,顺便欣赏这由太遗秘境幻化出的龙腾古城。

    在天机署的《魔火燎原志》上,曾有对此地有过记载,内中描述的是该地域属于河谷地区,半城祥云半城魔雨,二者由一条曲折的异工河分开,泾渭分明。

    原先读这段的时候,石天音还当此地当真是一派水火不容的景象,倒是现在见了,只觉得……这明明是一派种族大融合的景象嘛。

    映入眼帘的集市上很热闹,有互相搂着招摇过市的大龄男仙与低龄女魔,亦或是一路做女王状的女魔与忠犬男仙,也有一仙一魔互相嬉闹的稚子。

    总之这个场景,很值得人细品。

    这时莲湛的手在双眼看得发直的石天音的面前晃了一下,道:“你是想问此地生活中人是否可通婚这个问题吗?”

    石天音表情僵硬了下,算是点了点头。

    莲湛继续:“六界律法并未有明文规定他们不能通婚,但是,通婚有代价。”

    石天音问道:“什么代价?”

    莲湛道:“二人绝不能违反六界律法生儿育女,若其中有为神籍者,需放弃神籍。”

    石天音道:“那是挺惨的。”

    顿了顿,她又问:“那如果生了会如何?”

    莲湛皱眉道:“彼此的灵力不同,很容易让母体丧命,就算真有幸诞生下孩子,十之八九也会早早夭折,若不夭折也会成为难以控制的怪胎……总之天界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你懂的。”

    石天音点点头,思索了会儿,就见莲湛这时已经开始很仔细观察起了四周,似在找寻那间灵宠店。

    事实上,他之前已经偷偷掏出那袋装有大梵圣镜通用货币的钱袋看过了,这一路的打点费用加起来,现在所剩下的,恐怕只够他们最后一站的开销了。

    想他堂堂一个天界皇子,还是头一次为银钱发愁。

    反观他身边的这位大名鼎鼎的梦神玉面笑笑生,其人在西海梦都时就从来不管账,大多时候看见什么喜欢的随手就买下,然后冲人丢下一句记在梦都的账上就扬长而去,虽然梦都每年的进账是不少,但她花钱也大手大脚的,还总以为自己挺有钱。

    石天音见身后的莲湛停下了脚步,也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在欣赏这里有趣的民俗,便道:“要不我们先在此体验体验,再去灵宠店吧。”

    莲湛下意识捂紧了荷包,道:“我的兴趣不太大,我们还是快走吧。”

    石天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事实上,以往每当霖心说她对一件事兴趣不太大时,就意味着她对一件事的兴趣特别大,只是面上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