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雄虫笑了声,将酒杯推了过去,“休中将,不给在下但总得给霍华德家族赏个脸吧?”

    靡音缠耳,冒犯的调笑声此起彼伏。

    无力感涌进心中,望着已经逼到胸口的酒杯,军雌神色晦暗。太阳穴上的青筋隐约跳动,半响后却隐忍地接过酒杯。

    冷眼观看这一幕的顾敛,微眯起眼。

    【蠢。】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杯酒绝对有问题。

    而军雌摩挲酒杯迟疑的手也说明,他隐约知道里边存在蹊跷。然而,他却像是无路可走般还是接了过去。

    一口饮尽,被加了料的烈酒将军雌的唇角的涩然掩埋。顿时头晕目眩,脸色潮红。

    “休中将?您酒量不太好啊。”雄虫眯起眼去搀扶他的手,却猛地被打掉。

    “还行,不劳烦您费心了。”军雌的牙齿打颤,忍住怒意扶额冰冷道,“请您帮我向霍华德家主问好,恕我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这怎么行?休中将您这副模样我怎么能放心得下?”雄虫的面孔彻底暴露,开始毛手毛脚地去触碰军雌。

    顾敛的唇角挑出冷笑,对于这只军雌能否脱险倒冒出了点兴趣。

    头晕目眩的军雌躲闪着,“哗啦——”

    只听尖锐刺耳的一声,摇晃不稳的身体将酒水撞落一地,玻璃碎片四溅。

    嘈杂的虫群瞬间被吸引了视线。

    “休中将?”

    “麦斯大人,这是这么回事?”主办方的工虫走了过来。

    军雄半倒在地上,肢体逐渐瘫软。他的头脑昏昏沉沉,已经难以辨别虫影和虫声了。仅隐隐约约,听见雄虫道,“没事……休中将只是喝醉了,你带他找个房间休息。”

    ……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