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脸色微微一红,她刚刚的确走神了,被对方这么一打趣,思绪也都归位“什么情郎不郎的,人家可是有未婚夫的。”

    菊姐一听香云这话,唇间的笑意更大“是,是,姐妹们都听到了吧,我们绣头大白天的在想未婚夫呢。”

    “绣头,你可真是不害臊,也不怕我们笑话你。”

    “我们绣头脸皮厚,与夫婚夫感情好,哪里怕我们笑话。”

    “绣头,赶紧把亲成了吧,省得你一天到晚想着人家。”

    香云嘴角勾了勾,与大家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并没有什么“好呀,你们一人准备五两银子的份子钱。”

    “绣头,你不是成亲,你是打劫吧,我们一个月才多少月钱?”菊姐大呼,五两银子的份子钱,好肉疼。

    “不想出份子钱,就快点干活,多干活银子自然到手了。”香云收起刚刚与在家开玩笑的神态“这一批成衣是要送到江南最大的布庄去当样品的,所以大家下针时,一定要仔细再仔细,不能有半点马虎大意。”

    “是。”各位大姐们当然也知道开玩笑要适可而止,绣头可以跟进她们打趣几句,不代表绣头是个好说话的人。

    “大姐,大姐。”香桃从隔壁过来“你过来一下。”

    香云见大姐都在认真下针,点点头从里头出来。

    隔壁的铺子里,一位穿着银白色袍子的少年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他看中了香粉铺子中间那一扇屏风,屏风的上头的画景很普遍,不过是一个农妇在家里的日常,起床,做饭,洗衣。

    看见这个日常少年心中觉得很是温馨。

    “大姐。”香桃轻轻介绍“这位黄公子看中了咱们家这副样子,问我们多少银子肯卖,我说不卖,对方直接开价一千两,把我吓坏了。”

    上面的图景还是大姐画的,爹刻的,本来只是做个样子,让大家看看爹的雕刻手法,再说,不过是的一个农妇的日常,谁会喜欢,没有想到有人直接出一千两要买。

    “这位公子。”香云对着少年施于一礼“你要卖这副屏风吗?”

    “对,我……特别喜欢上面这个意境,所以想买下来,在下是诚心想买,希望对方能开个价。”对方一开口就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这种贵族气息浑然天成,让人不得不多看几眼。

    “这个是我爹费时七天完成的作品,材质是从差到好的,这边的材质稍差一点,这边的材质可以说是顶尖的了,一副作品材质不同,你也不介意?”

    把不同的材质混在一起,也是她的意思,也是为了让客人们更好的看清不同材质刻出的效果。

    “我看出来了,更是惊讶于你们过渡的自然,看这个手法有点像袁老之手又不像,不知雕刻者与袁老是什么关系?”袁老的手艺要比这个更加精进,这个手法乍一看不错,但内行人明白,并没有达到高手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