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他们将所有俘虏全部活着带回千户所后,不再参与后面的审讯,但大致知道一点进展情况,底下的小喽啰可不是嘴紧的人,上面的大小头目和账房都仅在开始嘴紧,在吃了几天的苦头后就扛不住了,如今已经松了嘴,只求审完了换个速死。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见街两边的百姓越聚越多,不敢再聊下去,老严迅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指挥手下维持街上的秩序,禁止百姓往海神庙门口涌来。

    大王一声低吼,趴在地上像狗子一样懒洋洋享受冬日暖阳的一群狼,呼地一下全站起来。

    这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就吓得兴奋难耐的百姓冷静下来,全都僵在原地不敢踏出半步。

    在大王的指挥下,狼群分散在海神庙大门两边,阻挡百姓的靠近,但留出他们队伍出门的通道。

    老严带着手下士兵组成第二层人墙,更加确保祭品队伍到时能顺利出门,不至于堵在大门里误了吉时。

    这种乌龙事以前真的发生过。

    看着龇牙咧嘴,很想咬人一口的狼群,围观百姓默默后退,直到后面的人群无路可退了才站住脚,老严领着士兵迅速占领了让出来的空位,刀把都握在手里,牢牢盯着人群中可疑的骚乱分子。

    去年有不少人被狼咬过,看看今年这种皮痒的家伙是更多了还是少了。

    这也是一个赌盘。

    县城里开赌坊的都开了这样的盘口,为了吸引人下注竞争无比激烈,这个大盘下面还挂了好几个小盘,甚至有赌在某某条街上被咬的人有多少,男的多少,女的多少。

    还有赌狼群会不会失控的。

    赌女魔头是不是真的能全程控制她的狼群。

    在赌场和赌徒们眼里,万事万物,没有不能赌的。

    军队禁赌,同时也没人对这种跟祁可有关的赌盘感兴趣,因为不押祁可肯定稳输,所以全都存着看笑话的念头。

    但百姓们兴致勃勃地纷纷下注,还说小赌怡情,也不知道等开盘后有多少人哭天喊地。

    吉时将近,海神庙的大门在人群的热烈欢呼声中徐徐打开,里面的祭品队伍已经排好了队,领头的正站在门槛后面,只等一声号令就出门。

    祁可跟去年一样,牵着大王全程跟随。

    整个游街的过程也跟去年一样,每过一个路口,总有些皮痒犯贱或者真的是为信仰而疯狂的家伙,千方百计地越过层层障碍,要去摸一把祭品。

    然后不是被士兵一棍子敲下来,就是被狼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