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你住这儿。”

    许春秋困得一塌糊涂,还没有等反应过来,陆修就已经先一步合上门下楼了。

    陆修:只要我跑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她趿拉着陆修大得过分的四十三码的拖鞋啪嗒啪嗒的踱了两步,kgsize的大床,抹平的、不带一丝褶皱的床单,独立的卫浴,一整面落地窗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洗手台上是电动的剃须刀和柑橘味的须后水,所有的护理用品都是男士的。

    实在是不像一间客房。

    许春秋实在是困极了,脑子像是一团浆糊,还来不及细想就匆匆的洗漱窜上了床,让自己陷进了软绵绵的被子里。

    ……

    清晨五点半,许春秋像以往一样准时睁开了眼睛。

    昨天半夜才勉强安顿睡下,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好,可是长期形成规律的生物钟还是让她准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修的家,陆修的房间,陆修的床……

    许春秋后知后觉的在柔软的大床上骨碌碌的翻滚了一圈,抱住了那个套着白色枕套的、软绵绵的枕头。

    简直幸福得像是在做梦。

    她轻手轻脚的推门下了楼,天色已经渐渐的亮起来了,客厅里的窗户没有关严实,朦朦胧胧的纱帘被掀开一点点小缝,牛奶似的晨光温吞的泼洒进来,落在沙发上。

    沙发上的人皱了皱眉头,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翻了个身。

    许春秋紧跟着呼吸一窒。

    原来昨天夜里的那一点隐隐约约的猜想没有错,陆修把主卧给了她住,自己默不作声的下楼睡了沙发。

    客厅的沙发很大,容下陆修其实绰绰有余,可是他这么一翻身,修长的手脚便又无处安放了起来,一只手臂长长的垂下来,堪堪搭在地板上。原本盖在身上的毯子早就已经不知道被他踢到了什么地方去。

    许春秋不禁懊恼起来。

    她鸩占鹊巢的住进来,抢占了人家的地盘不说,还挤得房子的主人睡了沙发。

    她昨天简直是困糊涂了,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