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颜元初的话,谢籁鸣就低头看谢石安,“哦,三郎,你与哥哥我说说看,这什么酒,好有力气!”

    “高唐县的冷泉香,”谢石安想了想,问颜元初,“你们特意去了高唐县吗?”

    “不不不,”颜元初笑着摆手,“是王爷回京的时候,特意带回来孝敬太后太妃和皇上的。这不,大家都觉得好,就留了几坛子。今日筵席又不够,往梨花白里一调,风味倒是与众不同的很。”

    谢籁鸣频频点头,“这到是个巧宗,梨花白原来的味道,太过浅显,这么一调,倒是多了些厚重感。”

    “谢二公子说的有理,”颜元初一旁陪笑,心里却有些嘀咕,谢家子弟来了三个。谢二只顾着吃酒睡觉看美人,谢三滑不留手还一问三不知,谢四又专心跟着太子不放,哪一个,似乎都不可能。

    说到酒,谢二又扯了谢三,说要去外面再吃几杯,两兄弟拉拉扯扯,一会儿就出去了。

    英王从花厅里出来,正看见谢三他们离去,颜元初抛了个眼神,英王就跟着他,往书房去了。

    “今日的事,”英王问,“颜先生怎么看呢?”

    “不急于一时,”颜元初微微一笑,“眼下王爷不过是个闲散皇亲,手里没有资本,谁会投靠我们。要让那些观望的人站队,总得手里有些人手。”

    “那……”英王欲言又止,“那今天这些人呢。”

    “这些人,”颜元初笑,“王爷不用太过担心,里面倒是有几个可用之材。”

    “你是说,”英王问,“谢家的几个?”

    颜元初摇摇头,“谢家眼下不会站队,他们不站到太子那一边,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太子?”英王说,“镇国公一早就说了,他不站队,要忠心,也只忠于皇兄一人。”

    “嗯,”颜元初点点头,“今天看来,谢家的人,心思并不一样。谢四对太子,可十分热乎。倒是谢三,一直不冷不热,很有距离。”

    “谢二也是如此,”英王说,“我还以为,他就一个莽夫,没想到,倒是粗中有细,并不一味鲁莽。”

    颜元初点点头,说,“谢家的事,王爷暂时先不用考虑,若是他们跟太子走近了,到时候再行动不迟。”

    “那么,颜先生看上那几个了?”英王又问。

    颜元初凑到英王耳边,轻声说,“白梓轩。”

    “丰城侯世子白梓轩?”英王吃了一惊,“丰城侯府眼下可没落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