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石安摇摇头,“师傅当时说了,让我早些回济南,说是要得了师祖的许可,才能教我法术。”

    唐知非一愣,这不像他说的话啊。更何况,师傅孙道隐也没这么稀奇古怪的规矩。既然都让他收徒传授武艺了,如何不让他传一些法术呢。

    唐知非的法术,在师兄弟里,并不拔尖。可是,有法术辅助,武艺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而且,逃命的时候,有法术帮忙,才有更大的生机。为何自己当年,会这么跟谢石安说呢?唐知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不是一个藏私的师傅,至于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话,唐知非更是从来没有想过。他连弟子都没收过,为何说出这么古怪,藏头藏尾的话来。这个,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

    突然,唐知非想到一个人,就问,“那我之前,有没有提过,让你学些法术?”

    “提倒是提过一句,”谢石安很努力的想了想,“只是,您每天都催着我学新功夫,一忙起来,您忘记了,我也给忘记了。”

    唐知非点点头,这个才像自己的做法,急着让弟子学新武艺,结果忘记教他法术了。

    “那次我跟你说,要请教过师祖,才能教你法术的事,”唐知非又问谢石安,“你还记得多少,那天,你可觉得我有什么古怪?”

    “不大记得了,”谢石安想了想,说,“倒是没什么古怪,一切都……”

    突然,谢石安叫了一声,“有,有古怪!”

    “什么古怪?”唐知非心里知道,那人一定不是自己,只是,究竟是谁,竟然敢扮了自己,去骗谢石安送死。

    “就是没有古怪,才是古怪!”谢石安说,“师傅往日出门,不是忘记头巾,就是衣服穿反了,有时候连靴子,都不是一双的。可那一日,衣冠整整,一丝不乱,我还记得自己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是他,一定是他!”唐知非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是潘知远。师兄弟里,最注意衣冠的,就是潘知远了。竟然假扮自己,骗了谢石安去送死。看来,前世的潘知远,是那个时候发现谢石安跟谢克宽的关系。

    潘知远有多恨谢克宽,唐知非一清二楚。相对而言,潘知远只是骗了谢石安去送死,已经十分仁慈了。

    唐知非长叹了一口气,吩咐谢石安,“日后,你离二师叔远一些,他跟你说的话,一句都别信,若是不确定,派人来趟济南府。以前传话的方式,你还记得吧。”

    谢石安点点头,“放在大明湖的北极阁里,自然会有人送去海山。”

    “嗯,”唐知非点点头,又强调了一句,“尽量别招惹你二师叔。”

    “潘国师?”谢石安有些不明白,“我前段日子病了,时不时就晕倒,还做了些怪梦,就找潘国师求解去了,他还给了我一些符文。”

    说着,谢石安起身,去书房里找潘知远给的符文,只是,翻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咦,怎么不见了,前儿还在这里的。”谢石安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