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

    “本宫听到华阳宫2外有兵马奔走之声,想是政儿带人回来了。今日比前几日回来的都要晚,可是有收获了?”

    “启禀太后,听闻是大王带楚国公主回宫了。”

    “果然如此。说来,这楚国公主也是本宫的亲戚,楚王熊完与本宫也是旧相识。你来,服侍本宫更衣,本宫要见见那位楚国公主。”

    “喏。”

    两名婢女正准备上前,华阳太后又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们的动作,笑说:“算了,今日太迟了。政儿肯定与那公主有许多话要说。本宫就不去讨人嫌了,明日再说吧。”更何况,没有她,赵姬也会盘问的。华阳太后想着,命婢女拉下帘子,头枕玉枕,安心沉入梦乡。

    可她没料到,赵姬也是如此想的。她们二人的疏忽,让姬昔伊和嬴政在此晚达成了战友般的默契。

    另一边,姬昔伊跟着嬴政在大雨中一路疾驰回宫。她不认得这些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混作一团的宫殿,但是嬴政边骑马边指给她看,附带一句介绍,她便能记个大概。路过甘泉宫3时,嬴政难得的沉默了须臾,才说那里是赵太后居住的地方,再往前,是华阳太后居住的华阳宫,又道:“明日你随寡人去拜见两位太后。”

    “我一介民女,她们为何突然要召见我?不,为何要召见我们?”姬昔伊装傻,压低声音问。

    嬴政又笑了,心头的阴霾淡了许多:“寡人说了,因为要你帮寡人完成一件重要的事。事成之后,寡人有重赏。”

    “包括觐见太后?”

    “包括在内。”

    “会不会坏我名节?”

    “你们三个女子在野外潜逃数日,还在乎名节?”

    “当然在乎。潜逃在外,是被你们逼的;名声气节,是坚持在心的。”

    “那寡人可真是佩服呢。”

    “佩服就免了,谈好条件,早日完成你的事,我们想早点恢复自由。”

    “寡人有些好奇,你们逃走的时候没带什么干粮,这几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秘密。”

    姬昔伊和嬴政你来我往,声音如耳语,却字字珠玑。